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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莫言熱”中的邪熱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10-18 09:46:07  


  中評社香港10月18日電/東方網刊載作者江曾培的文章說,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引發了“莫言熱”,這是喜事,也是好事。

  只是這種“熱”應當集中在文學領域,用以點燃日益邊緣化的嚴肅文學的光亮,推動作家更好的創作,帶動讀者親近文學,多多閱讀高水平高質量的文學作品,促進中國當代文學更有力地走向世界,走向人民大眾的心中。

  然而,“莫言熱”中也雜了一些邪火邪熱,不宜任其發展。

  借“莫言熱”搞過度開發,想將莫言住過的地方,莫言的作品,莫言的愛好,莫言的用具,等等,都變成商業資源,形成娛樂和旅遊的狂歡,是其突出的一種,社會輿論對此已有不少批評,這裡不再贅述。

  此外還有一種情況,是一些人借“莫言熱”與莫言套近乎,用以向自己臉上貼金。某大學曾請莫言講課,據當時聽講者回憶,場面冷冷清清,聽者寥寥。莫言獲獎後,校內網站上立刻翻出莫言那次講座的資料,以示當時主辦方“有眼光”。這種“有眼光”的自我標榜,也表現在一些報刊出版單位,紛紛說起與莫言的來往。這其中,有人確是有識之士,能在風生於青萍之末時,就已預見它會“飄忽淜滂,激揚熛怒”,“倘佯中庭,北上玉堂”,因而悉心加以鼓勵支持,有伯樂之功。然而,有些單位與莫言的關係,也不過與一般作者一樣,是“來稿照登”的關係,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炫耀的,如今作為功勞薄攤出來,在“莫言熱”中,徒增無益而無聊的喧鬧。如同有些記者喜歡拉出莫言的三姑八姨、叔伯遠房,要他們講解莫言小時的一顰一笑、一粥一飯一樣,是出於想在“莫言熱”中出奇至勝,爆出引人注意的新料;一些套近乎者則想借“莫言熱”讓自己也“熱”一“熱”,能“爆”出點引人注目的光。有句古諺說得好:不要借別人的高貴來自豪。這值得一切正直的人深思。

  這幾天,有關莫言的作品是否要馬上入選中學語文教材的問題,也有些爭議。語文教材有自己的獨特要求,符合教學要求,過去選目遺漏,應當增選進去,但如果不考慮教學要求,僅僅因為作者得了諾獎,就匆匆補入,如有人所說,就有點“勢利”了。勢利,是一種以權勢分別待人處事的惡劣作風,與作為精神文明的文學是格格不入的。對文學作品的評判,是不容有勢利眼的。1927年至1932年期間,當時的國民政府曾和蘇聯斷交,但這期間對蘇俄文學仍繼續在翻譯出版,魯迅在1932年底寫的《祝中俄文字之交》中說,“這可見我們的讀者大眾,是一向不用自私的‘勢利眼’來看俄國文學的。”我想,對莫言的作品,也不可用“勢利眼”,不要因得獎前後的變化,而故意作出不同的評判。

  莫言的作品有個性,有特色,有內涵,有鋒芒,體現了當代中國文學創作已達到的高度。不過,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是一好百好。莫言獲獎,顯示的是他創作的整體水平,並不意味著他的作品本本都十分高超,都沒有缺憾。在我看來,他的作品質量並不平衡,有些作品對暴力和情欲渲染過度,略失分寸,這些作品就不適宜作語文教材選用。莫言對此是清醒的,他在《檀香型》中寫道:“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個十全十美。”當前,他希望“莫言熱”早點過去,他要在寧靜中繼續前行,這樣的態度是明智的。

  實事求是,是我們認識和處理一切事物的根本法則。莫言因文學的傑出成就獲諾獎,人們愛之敬之而一時形成“莫言熱”,是熱得好的;然而,如果有人想借此“高抬自己”,或以勢利眼說一些不實事求是的話,那就是“莫言熱”中的邪熱了。至於借此搞過度的商業開發,那更是“莫言熱”中的邪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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