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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畫像 |
作為戰爭可能的結局之一,斯大林曾經考慮一旦戰敗,流亡到印度去。從那裡發號施令,指揮留在國內、轉入地下的黨組織。
我是這個秘密的惟一知情人。
1942年的那個令人焦心的夏天,德軍向伏爾加和北高加索不斷推進,其精銳部隊則依然呆在通往蘇聯首都的要衝部位。空蕩蕩的莫斯科市內是一種令人產生錯覺、不祥的寂靜。天氣異常溫暖,陽光燦爛,所以,莫斯科的林蔭道鋪滿了厚厚的綠色。
外交人民委員部依然留在古比雪夫,但有一小批人,其中也包括我,於去年11月被調到莫斯科來,落戶在位於鐵匠橋屬於外交部的一幢又老又舊的小樓裡,其中有幾個房間作了宿舍。我只是在那兒過夜,工作時間全部都呆在克裡姆林宮。大約在早晨五點,斯大林一般這時回家,我們,莫洛托夫秘書處的人,才得以結束自己的幾乎是一晝夜的工作日。
在寂靜的清晨,披著色彩斑斕偽裝色的克裡姆林宮墻在斜陽的光束下被染成了金色。我穿過空無一人的紅場和獵人市場走向鐵匠橋,似乎很難相信,現在,在我們的土地上正在打仗。但這個意識一直存在。因為,全部的時間都被那些與戰爭有關的問題填滿了。特別是在英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第一次訪問莫斯科的這幾天裡。
倫敦和華盛頓拒絕前不久有關在法國北部開辟第二戰場的承諾,而不是如羅斯福與莫洛托夫五月份他們在美國首都會見時所說的,從俄國前線吸引至少40個德軍師,這引起了斯大林的激烈反應。
現在,在與丘吉爾的第二次爭吵之後,斯大林外表上顯得很平靜。他邀請英國首相到自己的家中之後,不斷地開著玩笑,扮演著好客主人的角色,他想讓人相信,勝利最終將屬於對抗納粹的人民。
不列顛首相可是說是滿頭霧水。為什麼會見的最初幾天如此刻薄,甚至粗魯的蘇聯領袖突然成了殷勤的化身?最終,丘吉爾找到了十分有趣的解釋。
“我想,這關鍵在於,”我們可以在他的日記中讀到,“他(斯大林)的委員會或者委員們沒有像他一樣接受了我帶來的消息。可能,他們的權力比我們推測的更多些,而知識更少些。所以,他似乎想慶祝一下,也趁便放鬆一下。”
這段話顯示,倫敦對於蘇聯領導層實際情況的概念是如何的模糊。斯大林根本就是權力無邊的主子、不容置疑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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