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部下嚴真在《崔義田紀念文集》中回憶最初人事融合上的艱難:“在崔部長領導下接管的藥政系統都是一些零星分散的小單位,如X線機修配所不到十個人。我接管的商邱路藥廠還算比較大,亦只有100多人。起初我感到失望,千里迢迢隨崔部長南下,卻接管這樣一個地方。”
“經深入了解,這裡人才濟濟,我為之震驚。藥廠廠長是國內著名的藥學界老前輩,我國第一部《中華藥典》的編纂者,國立藥專的創辦人孟目的教授。青黴素實驗室的領導人童村是美國霍普金斯大學研究部的醫學博士??面對這些專家、高級知識分子,我開始感到任務的艱巨與繁重,只有經常向崔部長匯報情況,以便更好地執行黨的接管政策。”
崔義田既注意發揮從解放區來的幹部和上海地下黨同志的工作作用,又從政策上關注上海留用人員的安排,如安排留用人員李穆先任副局長(國民黨撤退時委任李為代局長)。
上海解放之初,崔義田就向華東軍區首長請示,在原國防醫學院舊址創辦華東軍區人民醫學院,由崔兼任部長。
一位隨國民黨撤退到台北的國防醫學院學生返回上海。他在台北聽到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廣播陳毅市長的講話,歡迎國防醫學院的師生回上海,到華東軍區人民醫學院工作和學習。他托人向崔義田打聽是否確有此事。崔義田指示說:“這個學生你們應該收下,今後如果還有回來的,你們也應該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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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義田接管了上海的衛生系統,又用這個系統服務全國。
當時,全國有高等醫學院校43所,華東就有19所,占全國院校總數的44%,而有的省區卻一所也沒有。
不久,陳毅在一次報告中談到醫學院校問題,發出“面向農村,走向內地”的號召。私立上海東南醫學院立即響應。
1949年8月3日,崔義田以中國人民解放軍上海軍事管制委員會衛生處長的名義,與該校負責人湯蠡舟、張錫琪等談話時表示:“皖北和皖南還沒有一所高等醫學院校,下去辦學,大有可為。內遷以後如有困難還可以來找我們,上海是你們的娘家嘛!”隨後,該校遷往懷遠。
就在七八月之交的那幾天,崔義田還處理了一件大事。他在辦公室接見了一行神秘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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