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ML格式】 【 】 【打 印】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 
“黃色手抄本”:70年代的性啟蒙(圖)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8-09-16 11:04:59  


 
  4 

  因為在民間的不斷傳抄,在情節上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變動,甚至每個人讀到版本會相差甚遠。“比較十幾個版本,有著很明顯的時代印記,我記得當時80年代流行的襯衫也出現在主人公曼娜的衣著描述上”,在書名上更是多種多樣,周勍讀到的版本除了有《少女之心》、《曼娜回憶錄》外,還有《梅茹回憶錄》、《我和我的表哥》,不過,有些版本沒有寫書名,或者直接加上一個書套。

  在2004年,曾經傳出要出版《少女之心》的白士弘,從丹麥女記者葉鳳英(Perrylink)那裡得到一個版本,關於這本《少女之心》的來歷,書中介紹說是署名為“小思”的作者“我 ”在坐牢時所交待的材料,後來被傳抄出來,最後被定名為《少女之心》,後來成了“文革”時期的“大毒草”。

  周勍也曾接到過一個電話,稱他有一個親戚是山東一個檢察院的幹部,辦過這個案子,“當時接到這個電話,我很興奮,《少女之心》的作者是一個謎,我當時和白士弘極力想找到作者。於是,我趕緊再和對方聯系,但是他提供不了這個資料,我說我可以馬上趕往山東,見那個檢察官,他後來就不和我聯系了。”

  不過,朱大可卻認為少女之心不可能是“認罪書”,“從我的幾十年的文學研究經驗上看,它的文本并不像口供,《少女之心》還是有一定的文學性。”“就這本書本身而言它是一本低級的色情文學,直截了當地描述性生活;但是在‘文革’當中,它有一個叛逆的進步性,它是對意識形態的消解和叛逆,也對整個社會意識形態的反叛,對禁錮的社會的一個挑戰。”
  
  摩羅曾經為白士弘的整理版本寫序,“當時摩羅、余傑風頭正盛,白士弘通過朋友就找到了摩羅,希望他能寫序,在當時,摩羅的序能够直接地拉動銷量。”周勍告訴記者,在序言中,摩羅高度稱贊《少女之心》,認為《少女之心》立意不在渲染所謂黃色,而在表現性禁忌造成的荒謬以及給民衆帶來的精神傷害和人性扭曲。摩羅還因此猜測作者很可能具有豐富的人文主義文化資源,就像張中曉、黃翔、趙一凡、北島等人一樣,是當時最有文化、最有思想的人。“這篇序在當時引起了比較大的爭議,很多人認為對一部黃色小說評價過高,不靠譜。在《少女之心》的評價上,呈現出兩極化的狀況。”

  但是,作者是誰,她為什麼寫這本書,對於雙方而言仍然是一個頗為好奇的謎團。“如果當初我們找到了作者,也許是好事,也許未必是。”周勍讀過《第二次握手》的兩個版本,“手抄本《第二次握手》只有八千到一萬字,但是張揚後來擴充到了幾十萬字,如果《少女之心》的作者還在,我不知道她會怎麼擴充,但是,我可以肯定觀衆的興趣已經不會太大,性的曖昧已經逐漸消除,我們甚至每天都能够在電視上見到裸露著身體的廣告,以及無意中流露的性暗示。” 
 


 【 第1頁 第2頁 第3頁 第4頁 第5頁 】 


CNML格式】 【 】 【打 印】 

 相關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