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的倫敦行一開始就陷入了認真觀察和思考的狀態。最大的疑問是:這座既古老,又先進的所謂國際大都市,真的有能力,也敢去組織奧運會嗎?
我把這一疑問帶到倫敦市內,繼續觀察,思考。不管是酒店里入住手續的效率,還是餐廳里點菜的速度,倫敦市民勞動生活的節奏,至少在我看來,是緩慢的。
不著急,不勉強,不刻意,不約束,不牽制。
我作為來自日本,(我至今沒有見過比日本人更“集體工作狂”的群體,雖然我對日本人的工作效率帶著懷疑和批判),又生活在北京的人,對於倫敦社會的運轉方式極為不適應,太慢,太慢,就是太慢。
晚上到英國《金融時報》總部拜訪FT中文網的朋友們。我把機場體驗分享給責任編輯,他也一下子笑起來,表示贊同說,“對,那個效率實在太低,我也經常遇到同樣情況,當地媒體經常批評,人家卻不改善,這就是倫敦!”
離開英國《金融時報》報社後,從Southwark Bridge沿著泰晤士河往住處Strand走回去。溜達溜達,望到不少古老的、後現代的建築物。
夜裡的街頭很安靜,沒人鬧,沒人吵,時間和空間自然交叉,我被吸引,腦子里變成空白,純粹享受時空的流逝。
在某地鐵口附近,來自非洲和加勒比海的“民工”們坐在地上聊天。在寬松的小廣場里,幾對戀人走路,擁抱,接吻。在狹窄的小路旁邊的電燈下麵,有個小椅子,一個看起來像知識分子的中年紳士坐在椅子上面,看書,思考,發呆。我想,“倫敦很多樣化啊,什麼也是,什麼也不是。而且,治安不差。”
忽然間發現,倫敦的高樓很少,聽當地朋友說,當地政府主動限制建設高樓。可見,倫敦是對城市建設與面貌相當謹慎的城市。不把高樓鼎立當做先進,也不把高效運轉當做成功,更不把政府壓倒民眾當做穩定,它有自己的城市文化和遊戲規則。
想到這裡,到了酒店,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自然醒,換衣服,出去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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