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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慰安婦”決議案背後的角逐和啟示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07-08-06 10:51:36  


  
  ●民間團體的力量

  借著本田議案的通過,“慰安婦”問題一夜之間成為了一個世界性的話題。

  從事了15年中國“慰安婦”、勞工對日訴訟的康健律師說,這是一個序幕,它在日本對中國受害者關閉了法律之門後,又開啟了另一扇大門。

  今年4月27日日本最高法院借西松建設強制勞工案討論中國是否放棄了民間對日索賠權問題,最終以中國已無權向日本法院請求賠償為由,連連“砍殺”7起上訴到高等法院的訴訟,中國對日訴訟碰到了最堅硬的壁壘,法律專家認為,在已有7個敗訴或駁回判例的前提下,剩下的中國在日訴訟,很可能全軍覆沒。

  這是日本最高法院首次以最高司法的形式解釋中日兩國的政治和外交問題,也等於是對十多年來中國持續不斷前仆後繼對日民間訴訟的最後的了斷式的判定。並且這個判定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不會更改。

  中國的民間對日戰爭索賠正可謂是萬馬齊喑。

  多年從事中國“慰安婦”問題調查研究的上海師範大學教授蘇智良告訴記者,現在世界上公認的20萬婦女淪為“慰安婦”這個數據是2002年聯合國發佈的,但這中間並沒有加入中國。中國是日本侵略戰爭中最大的受害國,據他15年的調查,僅中國的“慰安婦”就有20萬之多。

  除了“慰安婦”問題,中國還有細菌戰遺留問題,中國有二十多個省市的土地受到細菌污染,死于細菌戰傳染病的不少於100萬人,還有勞工問題、重慶大轟炸、南京大屠殺等等,但現實的情況是,到目前為止,還有許多受害事實尚沒有被搞清楚,歷時數十年的對日民間訴訟沒有一個勝訴的案例,從事索賠的“王選”們,仍然孤軍奮戰。

  蘇智良向記者介紹了世界各國“慰安婦”的情況:40萬“慰安婦”中目前還活在世上的只有200多位,中國目前調查到的有47位在世,韓國有100多位在世,朝鮮有幾十位,另外在臺灣地區、日本、菲律賓、印尼、荷蘭等還有少量人。

  在15年間,蘇智良對上海的“慰安所”進行了全面調查,上海竟然有158個之多。但是,在城市發展中它們在一個一個地消失。“據我所知,中國的抗戰紀念地沒有一個申請成為警示性文化遺產的,只要有一個‘慰安所’留下來,成為像奧斯維辛集中營、廣島原爆原址紀念那樣的永久紀念就行了”。蘇智良所說的那唯一需要保留的“慰安所”戰時叫“大一沙龍”,它是日軍在世界上建的第一個“慰安所”,從1931年底到戰爭結束,一直使用了14個年頭,無數亞洲女性,包括中國女性在這裏被蹂躪。

  韓國對於無家可歸的年老的“慰安婦”,建立了“慰安婦之家”,由教會、民間組織、企業、個人、政府共同支持,其中政府支出了很大一部分,這裏的老人每人每月能有5000元的生活費。

  中國從2000年開始援助這些老人,以上海師範大學“慰安婦”研究中心的名譽接受部份海外捐款,“以前每個老人每月100元,現在每月能發200元”,但中心的賬目常常是赤字。“中國的‘慰安婦’大多靠收養的子女養活,有的人生活非常窘困,而且,許多人就在貧困中死去。”

  韓國“慰安婦”民間支持者鄭妍珍告訴記者,在韓國正因為調動了民間力量,才使“慰安婦”問題進入政府和全體國民的視野。

  韓國有30多個專門關注歷史遺留問題的民間機構,比如二戰賠償、“慰安婦”、以及其它人權問題,他們稱之為“市民組織”。日軍性奴的韓國理事會是韓國著名的“慰安婦”支持組織,1990年由33名韓國婦女組織成立,17年來他們每週三都和“慰安婦”們在日本駐韓大使館前示威,到現在為止已經進行了770多次,這個示威集會已經成為進行歷史教育的場所,也是一個跨越各種主義、跨種族、跨性別聯合的平臺。

  通過這個組織的努力,韓國政府於1991年7月專門成立了一個解決“慰安婦”問題的委員會。1993年國會制定一條了關於幫助“慰安婦”的專門的法律。對倖存者登記造冊,為他們提供援助,包括500萬韓幣的資金援助。

  在這個組織的督促下,1992年韓國政府向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提交了關於“慰安婦”狀況的報告,“慰安婦”問題從此得到聯合國的關注。

  中國的對日民間訴訟一向以來是依靠日本的和平運動的支持,也就是說,幾乎所有的訴訟都是靠日本和平運動團體提供的律師、資金支持才得以到日本進行訴訟。“日本人幫助搞受害調查,再拿著日本人的錢,到日本去告日本政府(企業)”,這就是中國對日訴訟的真實狀況。近年來日本右翼勢力強盛,和平運動一直處於衰落之中。

  在中國國內,靠的是王選、康健這樣的正義之士的苦苦支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民間組織獲得批准。

  “官司打完了就沒有出路了”。進行了十幾年的細菌戰訴訟的王選目前正陷於鬱悶之中。原來她的活動身份是細菌戰原告團團長,但官司被日本最高法院駁回後,原告團實際上也不存在了,她便成了一個“沒有身份的人”。

  細菌戰訴訟是中國對日訴訟中規模最大、歷時最久、最有影響的訴訟,但就算這樣的黑暗的事實,也處於沒有途徑尋求正義的困境。

  “原告們強烈要求聯合國去申訴,我們以什麼身份去?我們總得有個組織吧。”王選說。

  市民社會是中國進入現代化的必須經過的過程,或許對日民間索賠,正是可以藉以推開這道門的一股力量。(來源: 南方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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