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的選舉生態
文章質疑,然而,身為政府領導者,帶頭炒熱“認同”問題,固然能製造議題,但撕開社會的疤痕,在已有的族群衝突傷口上撒鹽,尤其在逝世者身上小題大作,其所引起的後遺症又如何估算?民進黨堅強支持者對陳水扁的作法不會有意見,認為馬英九應該說清楚,但把逝者抓出來批鬥一番,有著質樸善良風俗的台灣社會底蘊是否又能支援這種作法?
英國歷史家克拉克研究一百年來的英國政黨歷史,他發現要成為首相者,先要有“選舉力”才有“治國力”,“如果沒有動員,在民主政治裏就會一無所成,縱使有治國之才的最佳潛力,也要糟蹋浪費掉。”至於如何反制族群動員呢?克拉克提出下述結論:“理性的說服、執行的效率、魅力無邊的演講技巧、黨的組識、制度性的權力掮客式作為,或者高超的政治詭計。”文章認為,面對陳水扁的攻勢,馬英九有上述反制能力嗎?這才是勝敗關鍵。
台灣政治氣氛猶如一個大泥沼,政治人物躍入其間,媒體也跟進炒作,形成一種虛無主義、為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特殊選舉生態。民進黨內鬥方酣,“十一寇”才被打入冷宮,但陳水扁立即起用羅文嘉參選“立委”,羅文嘉也接受徵召,“十一寇”又成座上賓,這是什麼邏輯?陳水扁師弟高志鵬涉及關說而被求刑九年,高志鵬斷尾求生辭去中評會主席,但仍保留下任不分區“立委”身分,黨內大老無人置喙一詞,這又是什麼公平正義?
文章質疑,勝利是不是就是最高道德?為了求取勝選,是不是一切價值皆可顛覆?民進黨是不是為了延續政權,一切理想皆可拋、清廉可以棄而不顧?羅文嘉、高志鵬的進退失據,不正是民進黨“勝利就是最高道德”的寫照。
當陳水扁所塑造的“貧賤能移、威武能屈、富貴能淫”政治文化當道,難道黨內就默認一切?媒體只能“狗吠火車”?人民只能冷漠疏離?台灣認同問題已成為主軸,選舉又陷入了族群動員,但普世的核心價值仍然存在,難道我們只能卷回過往的泥沼,迷失在歷史的困惑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