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12月9日電/“大中至正”牌匾的拆卸過程,扁政府又捧紅了一個政治新秀酖酖教育部的那一名主秘。他在謝幕時還留下一句“蔣經國他媽的”,作為總結。
台灣聯合報今天刊登社論說,短短幾天的拆牌醜劇,說是要消滅一個“戒嚴時代的獨裁者”,結果卻擁立了一個“解嚴時代的民粹獨夫”。用“民粹活獨夫”的手法來對付“戒嚴獨裁者的亡靈”,豈不諷刺之至?
那座建築現在的法定名稱仍是“中正紀念堂”,因為“立法院”不同意撤廢。中正紀念堂是否更名或改變其空間意涵,其實有一定的法定途徑可循。但執政者為配合民進黨的選舉造勢,卻跳過一連串正當程序,逕將國家三級機關降級矮化,以盜奪管轄權;同時,“行政院”以自訂的“組織章程”取代原來位階較高的“組織條例”,也嚴重違反了法制。若中正紀念堂果真如執政者所稱,多數民眾皆欲去之而後快,那麼扁政府為何需以如此鬼祟的手法進行,而不能公開爭取廣大民意的支持,然後光明正大著手更名?
社論說,正因缺乏法制支持,又怯於面對真實的民意,“中正紀念堂”的改名與“自由廣場”的掛牌,才顯得如此色厲內荏。再說,根據文化資產保護法,理應由文建會負責“保護”的文物,卻假手教育部主持“破壞”任務,無論如何亦是名不正、言不順。這種以教育部越俎代庖文建會的手法,只是看上杜正勝與那名主秘的“政治專長”,更呈現出此事意在政治操作而完全罔顧體制。
八月才上任的那一名主秘,一上場即展現尖銳叫陣獨白,表現直追謝志偉,足見扁政府果真“人才輩出”。那名主秘若只是協調現場工作也罷,他卻儼然成為整個政府在此一事件上的政治代言人;且從教育的角度看,他那種跡近流氓的惡形惡狀,更為台灣教育做了何等惡劣的示範?
第一次,主秘說要郝龍斌“哭著回去找媽媽”,不僅態度輕浮,也已遠遠超越政治對話的底線。沒想到,在輿論譴責後,他更變本加厲,又繼續說出“蔣經國是馬英九他媽媽”、“蔣經國是他媽的”等莫名所以的話來。一名主秘為了向民進黨效忠示好,將自己做人的基本品格降到如此低下;陳水扁政府,難道真有一股讓人不可抗拒的沈淪力量?
社論指出,蔣經國對台灣的功過,容有爭議,但畢竟是這兩三代台灣人親自目睹或體驗過的事,絕非民進黨的片面詮釋可以扭曲真相,當然更不是這名主秘一句三字經所能定論。這非但不公允,已是無人性。其實,任何人皆不必為蔣經國辯護;可以問問全體台灣人民,有多少人認為蔣經國的歷史評價只是一句“他媽的”?
只因陳水扁執政八年一無所成,才急著採取“鞭屍”策略,以為搧起漫天歷史煙塵,即可以遮掩民進黨的失德失政的醜態。陳水扁越是躁進,越暴露自己的心虛,也越使人民能穿透虛假的族群仇恨,重新省思歷史與檢視現實。如果可用“他媽的”來評價蔣經國,又該用“什麼的”來評價民進黨與陳水扁?
社論說,連日有民眾在現場維護“大中至正”牌匾,杜正勝說,那是少數人不願告別獨裁。這話有三個盲點:其一,杜正勝企圖以自己的史觀否定別人的歷史記憶,那是權力的傲慢。其二,他以為換上“自由”,就對自由有功勳;以為換上“民主”就實現了民主。他卻不知,民進黨此時談自由民主,真是何其諷刺?其三,“戒嚴獨裁者”早已死去,多數人如今不滿的卻是現在活著、正在不斷造孽的“民粹獨夫”。
“自由廣場”四字取代“大中至正”,令人民發現,當今的政權最缺乏的正是“大中至正”;“台灣民主紀念館”取代“中正紀念堂”,亦令人民發現,現今的民主竟是如此虛無。最不堪的是,人民未必同意那名主秘以“他媽的”總結蔣經國的時代;卻可能認為這名主秘已以這句話為陳水扁的時代作了最後的註腳。
那名主秘在得逞後還撂下一句:“不然,可以辦公投決定要不要改名!”先生,牌匾都被你拆了,才說可以公投,那表示你已經承認了這一切皆是“民粹獨夫”的流氓暴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