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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新一代大型驅逐艦預想圖。 |
中評社北京11月1日電/《環球時報》發表著名軍事專家、解放軍少將徐光裕的文章稱,20世紀末到21世紀初,世界上發生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像柏林墻倒塌、蘇聯解體、“9.11”事件等。這些事件從不同層面和角度衝擊著人類社會運行的軌跡,但筆者認為,相比之下,中國的和平崛起和美國引發的金融危機更具衝擊力。兩件事的重叠所產生的意想不到的一加一減的反向互動作用,在更深層面引發了廣泛關注和引人注目的變化。
這兩件事的重合不僅具有短期效應,更具有影響全球未來發展變化的長遠效應。例如關於社會不同發展模式的多元化、世界經濟和戰略格局的演變、國際和國家安全體系的規劃、地區和全球性危機的應對方式等,都將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引起各方更為廣泛而深刻的反省、爭論、研究和變革。
在中國和平崛起的過程中,安全既是條件,也是目的。中國在當今世界要想安全崛起,需要在戰略空間觀念上有所改變。
首先需要有“戰略邊疆”的觀念。只停留在“地理邊疆”的層面是遠遠不夠的。地理邊疆是指按國際法和國內法劃定的國家領土邊界線。地理邊疆具有相對穩定性,不能隨意改動。它是保證國家安全和發展的基本條件。
而戰略邊疆則是國家實際能控制的與國家合法利益直接相關的空間邊界,具有相對的不穩定性。它可隨國家能量的變化而變動,它可能大於地理邊疆,也可能小於地理邊疆。作為一個正常的國家,在陸上的地理邊疆應與戰略邊疆一致。而在海上,以近海大陸架為基礎的專屬經濟區外沿就是海上的戰略邊疆,它所構成的海域就是國家的海洋國土。中國擁有近360萬平方公里的富饒海洋國土,這是我國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基礎性條件之一。但是目前的現狀是我們只有部分實際控制權,情況十分嚴峻。
進入宇空,美國人稱之為“高邊疆”。這實際上是把戰略邊疆推向了宇空。按照現有國際慣例,距地面100公里以內屬不得隨意進入的國家領空範圍,而高於這一高度的空間則是公用空間,即在此空間範圍,任何國家的空間飛行器均可自由飛經或飛臨,其中的戰略意義不言而喻,在宇空的開發利用上我們始終不能掉以輕心。
其次是“戰略通道”觀念。如今我們國家不僅在海上、陸地、空中甚至網絡中,已經和外界接成不可或缺的物流、人流、金融、信息等無數通道,這些通道的安全暢通直接關係到國家的生存和利益,把這些通道提高到“戰略通道”層面是十分必要的。尤其是海上的能源、資源和貿易通道,以及海洋戰略安全通道,需要認真經營,以逐漸具備實際有效的控制和反控制能力。
不僅如此,“國門”的概念也要隨之改變。傳統的“禦敵於國門之外”的“國門”通常是指地理邊疆。隨著戰略空間的擴大,“國門”顯然要向外推。在現代高技術特別是信息化戰爭中,我們的反擊力量完全可以在傳統的“國門”之外數百公里發現、跟蹤、攔截來襲的軍事目標。同時“國門”的內涵也在變化,它不僅存在於有形的海、陸、空疆界,還存在於無形的電磁網絡空間和宇空。保護網絡,反制網絡戰的“國門”肯定是無形而無界的。
需要注意的是,中國的海洋國土面積達陸地國土的1/3,加上通達全球的海上戰略通道,共同構成了廣大的海上戰略空間。這需要強有力的、務實的海洋戰略來加以保護。現提出如下九字海洋戰略方針供研究參考,即“保近岸、爭近海、出遠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