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4月26日電/美國世界日報25日社論說,匯率的問題,不只是經濟的爭議,還是政治的爭拗,引起中國國內的反應,亦觸發國際的反彈。如是人民幣的升值與否,與升值多少,衍生出很多複雜交錯的問題。
人民幣升值的停止,始自2008年9月左右,金融海嘯的來臨,全球各國都面對同一危機,匯率的穩定,變成一種需要,除人民幣以外,新加坡元亦停止升值。
社論說,到了2009年底,金融海嘯有望結束,如是人民幣升值的要求,又始於11月18日,美國總統奧巴馬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不約而同的聲明,到了今年2月3日,奧巴馬再次呼籲北京,接受人民幣採取市場導向的匯率政策。12日後,美國國會130議員聯名去信財長,要求將中國大陸列為匯率操縱國家。
很明顯地,奧巴馬是與國會,互相扯線,且受美國影響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與亞洲開發銀行也迅速作出聲援。
亦很明顯地,人民幣的升值問題,再演變為政治角力,甚至國際角鬥。美國國會是為爭取民意,奧巴馬想爭回民望。
社論說,表面上,人民幣的升值,可解決中美貿易不平衡的問題,從而增加國民就業的機會,再最後減少美國日益嚴重的財赤。實質上,財赤的形成,是由於美國過低的儲蓄,過高的消費,這是北京的反駁,美國的總統與財長,亦心裡明白。更明白美元的升跌,正陷於兩難的情況。高美元可提高國家聲望,但低美元卻有助增加出口,特別對著人民幣,可立即減少貿易的不平衡。
中國正在冒起,為了減慢冒起的速度,人民幣的升值,變成一種武器。人民幣的急升,會給中國帶來最大的打擊;第一,目前中國大陸是出口主導的經濟,大部分的廠家,都是進口加工,只有半成毛利,若人民幣升值半成,等於無利可圖;第二,大陸的金融體系尚未完善,私營企業欠缺充分的對沖匯率升值風險的金融工具;第三,大陸所持的9000億美元的美國國債,會立即貶值。
要求人民幣立即急升的主要是美國政府或相關組織,因此更明顯的是,人民幣的升值問題,已由經濟的課題,變成政治的陰謀。
這種政治的陰謀,在奧巴馬與胡錦濤會面前夕,更變為外交的暗鬥。在前一天,美國財長突然旋風式訪問香港前特首董建華、前金管局總裁任志剛,是取經,因為前者已是中美民間外交的高手,而後者亦是亞洲金融的高手。然後又旋風式訪問北京,只在機場與副總理亦主管金融事務的王岐山短短會談,是念經。
社論說,在這場政治角力中,奧巴馬是放軟,只希望中國採取市場主導的匯率,胡錦濤雖然企硬,聲稱不能在外部壓力下進行匯改,但不反對採取市場主導的匯率,只不過需要因應國內環境,回應國際形勢。到了次日,區內形勢又有新的轉變,新加坡突然宣告一次過升值,但當天的升幅只有1%左右,並針對一籃子貨幣,作有秩序而較大波幅的逐步溫和升值。中國大陸2005年7月的人民幣升值,是採用新加坡模式,這次又會不會再用同一模式呢?
還有,這次的角力,還有外交交易與利益交換的成分。在這次的核安全高峰會中,北京突然改變立場,支持美國制裁伊朗。還有,中國亦有要求美國,放寬高新科技產品進入大陸,方便經濟再一次轉型。
社論說,新加坡貨幣這次的升值,其他亞洲國家會跟著做,由於無論經濟,抑或外交,亞洲所占中國大陸的比重越來越大,為了平衡利益,人民幣的幣值亦會跟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