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家博物館尚未竣工的辦公樓里,即將赴肯尼亞進行水下考古的張威,是當年被俞偉超先生派到國外去學習水下考古的第一人,他回憶說,許多年前,曾有一位英國學者問俞偉超教授,水下考古的經費開支極大,即使發達國家也並不熱衷,中國還那麼窮,你們為什麼現在就要搞水下考古呢?俞先生回答說:“中國的水域那麼遼闊,自古以來,通過海上,東邊和朝鮮半島及日本列島發生聯繫,南邊與南洋群島發生聯繫,往西通過印度洋又和歐洲發生聯繫,我們不搞水下考古行嗎?”
老一輩考古工作者的高瞻遠矚讓範伊然念念不忘,她曾是中國進行水下考古直播的第一人,如今是國家水下文化遺產保護中心的工作人員,“水下文物保護是花大錢的事,對於先進技術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一個裝備的好壞甚至關係考古人的生命,一套新型潛水服從幾千元到幾萬元人民幣不等,一套普通的聲呐裝置就要200多萬元人民幣,就連一支深海燈也要近萬元,再加上出海船只、設備維護、海上供給等支出,每一次出海打撈的費用非常驚人。那個時候他們能夠做出那樣的決定,真的令人佩服。”
從成立至今,中國的水下考古一直馬不停蹄。從福建連江縣定海到海南文昌縣寶陵港,從山東長島到廣東新會,範圍涉及渤海、黃海、東海、南海四大海區。張威說,國外羨慕我們有一支專業的水下考古力量,但相對於中國艱巨的水下文物保護工作來說,這些人還是少。過去國家博物館承擔了很多的考古任務,如今國家成立了水下考古中心,有限的力量可以有效整合,地方考古隊買不起的設備、不能獨立完成的工作、進行水下實驗的專項基金都可以由國家統一安排,“十二五”的規劃也在制定。“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水下文物保護與國家海洋戰略的息息相關,這才是最令人欣慰的。”
中國的水下考古初具規模,但制約因素一樣也沒少
朱志雄是廣東省南澳縣雲澳邊防派出所的所長,因為“南澳ⅰ號”,他與他所在的派出所今年3月被國家文物局授予了“文物保護特別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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