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譯完《修道院紀事》後,范維信又翻譯了薩拉馬戈的另一部重要作品《失明症漫記》。他說,翻譯完《修道院紀事》後,再翻譯《失明症漫記》就像“玩兒”一樣,非常輕鬆。
《失明症漫記》寫於1995年,這部作品的創作緣於作家本人的一次眼疾,薩拉馬戈以卡夫卡式的筆調叙述人們一夜間突然陷入集體失明,從中呈現出了人類最醜陋的欲望和不可救藥的脆弱。作品情節離奇怪誕,想像力豐富,觀點尖銳,被認為是自法國作家加繆的《鼠疫》之後,對疾病和災難題材的又一次“文學探險”。
范維信告訴記者,這部作品曾被香港話劇團、中國國家話劇院改編成話劇搬上舞台。他看完中國國家話劇院的改編自《失明症漫記》的《失明的城市》後,特意找出了改編自這部小說的電影《盲目》來作了一個比較。《盲目》是第61屆戛納國際電影節開幕影片,雖然之前薩拉馬戈竭力反對將自己的小說改編為電影,但事後,對這部改編並不太成功的電影和巴西導演費爾南多.梅雷萊斯卻表現出了諸多的寬容和欣賞,並說自己很喜歡這部影片。
范維信說,雖然國家話劇院《失明的城市》隱去了小說中很多的與性相關的情節,但由於它截取了小說中最具震撼力的一幕,反而使它比電影具有更大的震撼。
薩拉馬戈治好眼疾之後,又創作了一部名為《複明症》的小說。
“我講故事就如同做椅子”
范維信告訴記者,在他們的交往中,除了文學,薩拉馬戈很少談及別的話題。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在接受西班牙國家電視台的採訪中,薩拉馬戈相當坦率地談到自己的童年、寫作和信仰。他說他只是一個普通孩子,在公共圖書館里與文學相遇。他承認自己有寫作方面的才能,但卻反對將這種才能神秘化。他反對文學的責任,反對將文學工具化。他認為文學不能改變社會,相反,社會的進程能給文學以影響。
除了作家,薩拉馬戈還是一名基層的葡萄牙共產黨員,據說他的口袋里永遠裝著黨證。他在1969年加入共產黨,一直到他生命結束,他從未想放棄自己的信仰。他說他永遠屬於葡萄牙人民。寫作、講故事於他而言,就如同做椅子。他只是想把椅子做得更結實更漂亮更藝術。
獲得諾貝爾獎並沒有改變他,他說他還是原來的他,他的思想不會改變,他和世界、和人們的關係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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