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春夏間,筆者從上海往常熟,參觀保護完好的旅遊熱點“翁同龢狀元故居”,查尋有關吳魯殿試資料。果然不枉此行,根據翁同龢日記記載,當日應試的殿試卷子,由翁同龢、徐桐、福錕、麟書、嵩申、廖壽恒、汪鳴鑾等七位讀卷大臣“複加評次”,公推吳魯為第一人。而光緒帝及翁同龢屬意的文廷式,則居第二。由此可知,吳魯無疑是以高深學力奪魁。吳魯歷任主考,自當以其學問有直接關係。
學兼儒佛的一代高僧弘一法師,曾為吳魯法書作跋,這是我郡文化人熟知的文壇逸事。根據豐子愷先生的回憶,弘一法師作評論必遵守“先器識後文藝”的原則,輕易不下一筆。法師跋文:“嚴肅端莊,能副其名。”看似論書,實評其人。直道出吳魯所以令人起敬的本質。含意深長,有警世的隱喻,是法師慈悲心懷的開示。
2007年歲末交春,筆者在香港中央圖書館舉辦名為“帖學傳統淺探”的個人書法展,並寫出“吳魯法書搜尋錄”一文,著意介紹吳魯。參觀人數之多,反響之佳,為所罕見。字如其人,足見吳魯法書的魅力。
在上述文章中,有論及吳魯在書法史的地位。現在,我更認為吳魯法書有開創性的成就,可與其傳世詩文並駕齊驅,需要深入探索。經過這次展覽,吳魯法書的影響已從內地走進國際都會;吳魯法書的傳承也從家族走向社會,這是可喜的現象,是吳魯文化傳播的另一個新階段。
吳魯被尊為一代宗師的事實是早已存在的。但是吳魯文化的傳播似乎姗姗來遲,它好像一方寶光內蘊的古玉,潛質無限,不斷彰顯。
(文章來源: 泉州晚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