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表示:談談可以,但不能在現場,可以到區政府去談。
隨後,記者才得以脫身,去了和平區政府。在途中,欒俊學發現自己手背被撓出一道紅痕,相機遮光罩被摔裂。
負責接待的和平區政府辦公室主任鄭選聽完情況後,對欒俊學說:首先,這事肯定不是區裡領導指使,如果相機被搶壞我們可以賠償;另外,對拆遷人員要進行教育。
當問及現場的拆遷人員是何許人時,和平區拆遷局的田力(音)說:現場的拆遷人員都是拆遷局的。另外,這一地塊的拆遷區分三期,現在進行的是第三期。
被拆遷戶不敢現場接受採訪
昨天早上,《法制日報》記者又接到了被拆遷戶的電話,稱19日目睹了野蠻拆遷過程及圍攻事件經過,並有材料向記者反映。記者表示可以去現場面談。但是,打電話者稱不要來現場了,一方面是擔心記者的安全,另外也擔心自身安全,怕遭報復。
隨後,記者按照打電話者告知的地點約定在上午10時見面。當記者到達約見地點時,發現共有7名被拆遷戶在場。
“這兩天被砸的多數都沒有簽補償協議,我們只是幾個代表,還有許多被拆遷戶想當面向你反映情況,可是怕被跟蹤,沒來那麼多。”在第二期拆遷過程中遭打砸的“中國柔道之父”劉武功的老伴徐榮秀說。
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東電公司高級工程師說,暴力拆遷行為在3月9日就已經開始了,包括單元防盜電子門、樓道窗戶都陸續被拆走了,室溫驟降。有的家門的鎖眼還被堵上膠,有的家的門鎖被換了鎖芯。
在採訪中,有3名受訪者明確向記者表示,千萬不要透露其姓名,因為自去年10月份來,始終有一個胳膊上刺青的“禿頭”在院內指揮拆遷,來時還拎著一把長刀在院裡橫晃,誰出頭朝誰去。
但也有不怕露名的被拆遷戶,年近7旬的劉吉壽便是其中一位。他說:“我反映的問題不光是暴力拆遷問題,因為從我家現場情況來看,那個‘禿頭’已經構成搶劫罪。”
據劉吉壽講,2010年10月21日,當他得知家中被砸的消息後,立即趕往現場。面對滿地狼籍,劉吉壽欲哭無淚,只好收拾殘局。而正在其收拾東西時,“禿頭”領著四五個彪形大漢進屋了,說這個院是他花了500萬元買的,一件東西也不能拿走。當劉吉壽說要將一把椅子送給租房人時,一個男子拿著棒子朝他們示威並說:你不想活了,是吧?隨後,劉吉壽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家中的東西被一一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