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從退出的工具和手段看,伯南克曾經信誓旦旦地表示,美聯儲的資產負債表膨脹不會導致通脹上升,美聯儲有撤出刺激措施的工具,有能力回收流動性,然而事實果真如此嗎?從去年伯南克提出的寬鬆政策退出機制的五大手段來看,包括提高超額準備金利率、進行逆回購協議、在公開市場出售持有國債和證券、財政部發行短期票據回籠資金再存入美聯儲、將部分超額準備金轉換成定期存款再存入美聯儲等,都面臨著實施的約束。比如為超額準備金支付利息,就是致命的缺陷,因為美聯儲需要為此付出高昂的資金成本。如果按照7500億美元的超額準備金額度估算,其利率水平每上升1個百分點,總的利息支付就會增加75億美元。在預算危機不斷拉警報的當下,作為美國國債最大買家的美聯儲,若貿然抽回流動性,美國國債收益率將出現大漲,這將加重消費者、企業及聯邦政府的債務負擔,並使美國的財政狀況更加惡化,美聯儲怎敢輕舉妄動?
可以說,美國貨幣政策立場與全球對立,是由其貨幣政策的極端“利己主義”和“單邊主義”色彩決定的。美聯儲向來把貨幣政策作為國家利益平衡和危機治理的有力工具。美國QE2的本質是就是債務貨幣化。美聯儲用一個可以稱得上“天量”的國債購買計劃,來支撐全球流動性戰略,其背後是加速全球財富的轉移和再分配。
全球2009年外匯儲備是全球GDP的13%,其中60%以上是美元資產,也就是5萬多億美元。2009年,國外持有美國的資產總額,不包括金融衍生產品,已經達到當年美國名義GDP的1.25倍,美元貶值將使這些財富大幅減值和縮水,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財富掠奪,因此,可以說,“美元本位制”早已演變為“債務本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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