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輝的轉向,重要的原因之一據稱是北京對他沒有“善意回應”;而北京沒有“善意回應”的原因之一,是對李登輝不信任。李登輝在司馬遼太郎面前,毫無保留地回復了他岩里政男的皇民身分,而“戒急用忍”又顯現了他傾獨的政策轉向,再加上他與民進黨的“政黨外遇”,皆使李登輝“蔣經國學生”的角色必趨破滅,而展現了他的“司馬遼太郎意識”。
所謂終止動員戡亂,終止“動員”即是回歸憲政,終止“戡亂”即是營造兩岸和平;但李登輝後來非但以“修憲”毀了憲政的權責架構,自己甚至成了台獨旗手,宣稱“中華民國已不存在”,又豈是“回歸憲政”?至於營造兩岸和平,則李登輝的戒急用忍錯失了台灣成為亞太營運中心的契機,更從《國統綱領》轉向了《兩國論》,使兩岸關係全盤惡化。尚不僅此,李登輝在二○○○年輸掉了國民黨政權,遂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擺明了扮演台獨教主,以台聯黨挾持陳水扁,使陳水扁難以走上“新中間路線”,至今仍欲挾持蔡英文等,繼續玩弄他的“對內主張台獨,兩岸主張敵對”的路線,這卻已與“終止動員(回歸憲政)戡亂(主張兩岸和平)”完全背道而馳。
群策會紀念終止動員戡亂二十年。若從“蔣經國學校學生”的角色評價李登輝,他是叛徒;若從“司馬遼太郎同路人”的身分評價李登輝,他也注定是一個失敗者。
聯合報社論在評論歷史事件時,常以“勇敢渡河,勿上錯岸”為臧否月旦之標準。蔣經國是勇敢渡河者,李登輝則是上錯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