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園長介紹,取締理由為無產權證和辦學許可證,若二者具備其一,則列入整改之列,但這“一刀切”的標準遭質疑。鎮裡有一所4000多平米面積的幼兒園,設施條件堪比不少公立幼兒園,也因無兩證被取締,而另一所建築已破舊不堪的幼兒園卻持證得以保留。
“知道這些被取締的學校有隱患,但我們認可它。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上一個正規的學校,但我們上不起。”
不少“黑園”就此停辦,但更多園長選擇觀望,有的“在家長的強烈要求下”偷偷辦學,瀕臨檢查便臨時給學生放假。
在長達三個月的拉鋸後,已有31所“黑園”讓步,至少10所已變賣物品,人去樓空。8月25日,仍堅持辦學的10所幼兒園接到最後通牒:9月1日必須停辦。仍對辦學存有幻想的十餘位園長近日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並稱獲得近萬名孩子的家長支持。
老家河北保定的黃女士,4月就聽聞“關園”風聲,帶著6歲的女兒開始一段艱難的求學之路。女兒原先在大興區星光社區喜洋洋幼兒園就讀,接受學前班教育,取締令之後,經歷幾番提心吊膽的“躲檢查”,她只得四處尋找新園。
“鎮裡真正有兩證的幼兒園只有兩所,一個不收外地人,另一個入園先交一萬多贊助費,每個月再交1500塊,誰負擔得起?”而在當地農民工群體裡,每月基本工資2000元的黃女士已是高收入。
戶籍、學費兩大門檻橫亘在打工子弟面前,在幼教資源本就緊缺的北京,想入公立幼兒園是如此之難。“知道這些被取締的學校有隱患,但我們認可它。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上一個正規的學校,但我們上不起。”
“既然進入這個圈子,就要負責到底,取締我們無所謂,但得先把孩子安頓好。”
喜洋洋幼兒園面積約700平方米,校園裝飾得很漂亮,從小班到學前班共6個班級,約300個孩子,每月交費350元。園長潘先生介紹,他每年需交納15萬元房租,每月給16名教職工發工資。辦學也為掙錢,但園長們普遍認為,教育和其他生意不太一樣,“既然進入這個圈子,就要負責到底,取締我們無所謂,但得先把孩子安頓好”。
據了解,幾乎每月,當地教委都會給這些幼兒園召開安全會,每年村委都和幼兒園簽訂《安全責任書》,令其在安全設施方面(如攝像頭、滅火器)做諸多改進。讓潘先生不解的是,幼兒園開辦之初,大興區區長和北京市教工委書記都曾到學校視察,也一直得到當地政府的支持。可自4月25日舊宮大火之後,“突然就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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