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發展坐大,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和美國全球霸權地位的首要威脅。
文章稱,費爾德曼有相當的道理,也代表了美國不少自由派精英的觀點。回顧911前夕,新上台的布什政府外交班子由所謂“火神”派系主導,主張全力伸張美國獨大的霸權,臥榻之側,不容競爭者立足,北京因而是冷戰之後華盛頓最主要的敵手。海南撞機事件之後,中美關係降到最低點。如果美國繼續全力支持陳水扁的台獨趨向,北京在外交和內政上都會陷入兩難處境甚至生存危機。
911之後,若干猶太知識分子主導的新保守主義劫持了美國外交政策,把政治伊斯蘭立為美國的頭號敵手,而忽略了對中國崛起的關注,並且為了北京的合作而多方抑制陳水扁政府。這10年的和平發展,不僅根本性地改變了美中經濟實力的對比,也加深了中美經濟“連體嬰”關係,使得華盛頓即便要打擊北京,也會有投鼠忌器的多重制約。
但是“福兮禍所倚”。以我的看法,北京固然是911的大贏家,但是911之後國際環境的改善,也延續了北京以經濟發展取代政治改革的痼疾。其結果是國內社會矛盾的深化和體制道德權威的巨大赤字。從長遠角度,北京不斷增長的道德權威赤字,與華盛頓的金錢赤字一樣,都是不可能無限期延續的現象,而且越是拖延,其解決方案越加困難。
文章最後稱,一個有點詭異的結果,是911對美國和西方的歷史衝擊,遠大於對穆斯林社會的影響。10年以來,本拉登主張的暴力激進主義,在伊斯蘭世界的影響不斷減小。而主張“議會道路”的政治伊斯蘭,開始通過和平途徑進入主流政治。土耳其正義與發展黨和埃及穆斯林兄弟會是典型代表。要說伊斯蘭原教旨極端主義的衰落固然為時過早,但是“阿拉伯之春”為穆斯林社會帶來了遠比美國高科技軍力有效的和平發展途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