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民﹕東亞國際關係中的若干重大問題﹐實質上與中美兩國密切關聯。換句話說﹐中美關係是界定東亞國家關係﹑決定東亞政治經濟未來走向的基本背景。這些國家借南海問題造勢﹐搞一些相互呼應﹑合縱連橫的小動作﹐各自展示一下自己的外交籌碼﹐意在讓中國不可小覷他們﹐他們是有辦法應對中國的“強硬”的。此外的政治意義恐怕就不大了。周邊國家結成一個針對中國的聯盟﹖這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汪新生﹕越南和印度的合作﹐從時間點上看正好處在中越召開雙邊會議的節點上﹐這引起很多人的密切關注。但我認為﹐在這個問題上無需過度敏感。不要高估越南同印度甚至美國等國的合作。越南這個國家﹐它的獨立性﹑自主性還是比較強的﹐還不至於為了和其他國家結成同盟﹐而出讓一些自身的國家利益。它們的合作是有限的﹐甚至有點“機會主義”的味道在裡頭。當然﹐對於越南和印度的軍事合作﹐中國還是要有所警惕。
提問﹕日本的目的是什麼﹖日本把南海問題和釣魚島問題結合起來﹐意欲何為﹖有媒體稱兩個國家此舉有聯手對抗中國的企圖﹐您認同這個觀點嗎﹖
韋民﹕日本是“中國威脅論”的始作俑者﹐在國際舞台上宣揚中國威脅頗為積極。日美兩國的對華強硬派極力主張以“日美同盟”為平台﹐介入東亞安全事務﹐甚至防範﹑遏制中國。朝核危機時將朝鮮半島﹑台海危機時試圖把台海納入日美同盟防務範圍的“新指針”和構想﹐恐怕就是這樣的戰略設計。現在﹐呼籲將日美聯手干預南海問題﹐其戰略思路也如出一轍。日本涉足南海必須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
汪新生﹕在軍事﹑國防安全方面﹐日本把中國作為第一位的潛在對手。我認為﹐日本和菲律賓的軍事合作﹐會做一些預先準備﹐但有一定節制。剛剛經歷大地震﹐日本國內問題還沒解決﹐在對外問題尤其是對華政策上不會太過激進。
喻常森﹕日本的作用是受到嚴重限制的﹐它至多能提供一些海上掃雷和補給等後勤保障工作﹐不能參加軍事行動﹐不能派遣地面部隊和海上作戰的戰艦參與作戰等。從外交上和心理上看﹐說日本有聯合菲律賓共同對抗中國的企圖﹐是有道理的。但這得有一個前提﹕即在美國的號召﹑領導和統一部署之下。如果沒有美國的介入和牽頭﹐日本和菲律賓兩個國家成不了什麼太大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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