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法院向南,在班加西港的對面,坐落著這個城市的博物館。翻譯穆罕默德介紹說,這座一度用作加西尤尼斯大學語言學院的二層小樓,如今已成為班加西藝術家們新近作品的場所。
走進博物館,院子的南側停放著革命爆發之初三架被擊落的起義戰鬥機殘骸,機身上噴塗著飛行員的照片、三色旗和寄托哀思的蠟燭;北側,用石膏和布料製作的卡扎菲,已被關進了籠子里,旁邊則是他駕車帶著錢財逃跑的情形,車上還有一只大老鼠。“卡扎菲現在就像一只老鼠。”一位名叫薩利克.艾哈邁德的男子對記者說。
博物館內,除了同樣陳列的死難者遺像外,主要是班加西藝術家在革命爆發後創作的作品。其中不少是用廢棄槍炮彈殼製作的,內容多與愛國和未來有關。在一處角落里,記者看到了一個用廢鐵皮製作的小人,站立著,張開雙臂,左手拿著一條鐵鏈,它的主題叫“掙脫枷鎖”。
除了雕塑,還有流行音樂。對於這場革命的主力———利比亞的年輕人來說,這是他們表達自我的重要方式。
“那個時候,你不能直接寫卡扎菲。”莫塔扎.薩拉瑪對記者說。9月29日,在博物館後面的一幢多層公寓頂樓,這位24歲的班加西音樂人一邊用電腦展示自己的作品,一邊說,革命爆發之前,他們也會創作一些有關金錢、警察等間接涉及現實的歌曲,但沒有人敢直接觸及卡扎菲,即便這樣,如果播放這些歌曲,“你也會盡量把聲音調低”。
現在,他們再也不用擔心這些了。莫塔扎稱,在過去的半年前,他們已經創作了上百首歌曲,比如《我們的國家要自由》、《他是個魔鬼》等等,主題鮮明。
一首《帶我飛翔》,中間一段歌詞是:“忘記你失去的,睜眼看天空,我們的未來無限美好。”興奮之時,莫塔扎和朋友們一起唱了幾句。
不過,莫塔扎說,自己最喜歡的是一首由他主唱的歌曲《我是利比亞人》。歌的開頭這樣唱道:“我是利比亞人,我是埃及人,我是突尼斯人,我是自由的阿拉伯人”。
“我愛卡扎菲。”閑聊中,莫塔扎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然後和周圍的朋友們哈哈大笑:“過去人們常常這樣說,但其實這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笑話”。
未來?也許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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