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辯論主要又是圍繞宏觀經濟政策工具的應用:在衰退中應該收緊、還是放寬財政政策?在極端環境下,非常規貨幣政策是通往惡性通脹之路,還是有效的政策?正如上世紀30年代激進凱恩斯主義者的逐漸興起一樣,一個支持加強市場乾預的派別也正粉墨登場。
文章稱,這場辯論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依筆者看,兩種觀點都有用。茶黨關於未來政府角色的看法是錯誤的。即使是美國也不可能回到19世紀。但茶黨中比較有頭腦的人士則是對的(並且與當今的抗議者所見略同),他們認為,我們已經締造了一種內幕人資本主義(an insider form of capitalism ),它利用、事實上也製造了補貼和稅收上的漏洞,讓內幕人士得以從中漁利、大發橫財。不得不拯救銀行這一點令人驚恐。金錢在政治中的角色令人不安。危險在於,我們正從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道格拉斯•諾斯(Douglass North)所說的“開放介入秩序”走向它的對立面——這是一種政治起決定性作用的體制。
這不僅是低效率的,也是不公正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妒忌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的財富。但對於從接受紓困企業中涌現出來的富人,人們則抱著不一樣的眼光。紓困必須到此為止。改革金融業使其能夠取信於人,對於未來至關重要。但這還不夠。市場資本主義造就了內在的困難,其中最明顯的兩種是宏觀經濟的不穩定性和極端的不平等。市場導向的金融體系自我消耗的傾向再次隆重亮相。說起自由市場,右翼人士聲稱,如果回到金本位制、或者結束銀行部分準備金制度,那就萬事大吉了。對未來進行押註,必然就會有不穩定性。人類的樂觀和悲觀思潮似乎具有自我實現的傾向。減輕不穩定性、緩解相關後果的方法從來都有待於尋找。
文章最後表示,什麼程度的不平等是可接受的?我們找不到標準。只要大家認為富人們是通過操縱、而非通過誠實競爭發家致富的,這樣的不平等就是有害的。隨著不平等的程度上升,公民人人平等的感覺就會淡化。最終,民主被賣給出價最高的投標人。這是共和政體歷史上常見的現象。和平抗議是自由公民的權利。更重要的是,抗議使問題進入了我們的視線。左翼不知如何取代市場。但親市場者還是必須認真對待這些抗議。
眼下並非事事順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