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11月4日電/20國集團(G20)領導人首次聚在一起應對金融危機是將近三年前的事情了。與現在一樣,當時人們對某個全球主要經濟體的金融基本面產生了嚴重的懷疑。與現在一樣,當時各國政府若不向普通民眾和中小企業提供遠超出他們需要的支撐,就很難給他們帶來他們所需的金融穩定。與現在一樣,當時擺在眼前的挑戰是遏制金融恐慌,更深層次的挑戰則是為重新實現全面繁榮奠定基礎。
金融時報今日刊登前美國財長勞倫斯.薩默斯的評論文章稱,世界避免了當時看上去很可能會發生的蕭條,但我們面對的前景卻很難令人滿意。在G20峰會於戛納召開之際,我們能從過去三年的經歷中汲取什麼教訓?世界各國領導人(尤其是歐洲領導人)如果忽視下列教訓,後果會很危險。
文章表示,首先,宣布含糊不清、試圖以極小努力換來穩定局面的計劃,更有可能導致問題惡化、而非解決它們。這方面的例子包括:前美國財長漢克?保爾森(Hank Paulson)提出的“超級結構性投資工具”(super-SIV)計劃,該計劃後來流產;保爾森的繼任者蒂姆?蓋特納(Timothy Geithner)提出的首項金融危機解決方案;以及歐洲為解決歐元區危機陸續做出的多項努力。而那些取得成功的政策,比如美國最初的問題資產救助計劃(Tarp)、中國出台的刺激措施或者瑞士近期穩定本幣匯率的努力,都是以超出穩定局勢所需最低要求的明確行動為基礎的。這意味著,只有宣布力度遠超出現有提議的明確方案,才能把歐洲主權債務息差壓低足夠的幅度,從而令市場相信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國具有償付能力。
其次,政策制定者發表的不可信言論最終削弱了信心。就像一只會響十三聲的時鐘一樣,否認明擺著的事實或聲稱自己知道不可知情況的政策制定者,無論再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這方面的例子包括:2008年監管機構斷言大銀行擁有充足的資本金;有關方面宣稱今年夏天美國出現了復甦;以及最近宣稱希臘沒有違約。投資者為何要把自己的命運押在極力否認希臘違約的歐洲當局提供的違約保險上呢?人們越早認識到迄今提出的杠杆化歐元區紓困基金的構想不合邏輯,就越能早日解決這場危機。
第三,遏制系統性金融風險不足以恢復增長。美國信貸市場到2009年底已基本恢復正常,但由於需求疲弱,經濟增長不足以讓失業率下降。即便歐洲的金融狀況恢復正常,我們也很難看出有什麼因素可以推動那些實施緊縮計劃的國家的增長,因為緊縮計劃會導致收入減少、需求下降。歐洲經濟形勢不穩將導致進口需求下降,如果銀行通過收縮來提高資本金比率,信貸供應也將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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