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還表示,伊拉克當年遭到了入侵和占領,而如今這些阿拉伯國家的起義基本上是自發的,這在根本上有區別。儘管由於歷史原因,伊斯蘭主義者開局領先,但如今他們必須超越那些簡單的反抗口號(比如穆斯林兄弟會(Muslim Brotherhood)的“伊斯蘭教就是出路”),創造就業,服務民眾。構建制度和法治,發展教育,進行改革,從而解放民眾被壓抑的潛能。
此外,各派伊斯蘭主義者都必須面對民主運動的競爭。這些運動儘管四分五裂,但群眾基礎廣泛;它們是反抗的產物,這些旨在推翻暴政的反抗,沖破鐵腕暴政和伊斯蘭主義,經歷一次次失敗,最終成功。
懷疑論者會舉出1979年伊朗革命的例子,那次革命很大程度上由民主人士推動,最終卻被神權主義者綁架。沒錯,是有這樣的例子。但更切合今日的例子是土耳其。那些伊朗毛拉以捍衛神權秩序之名,極力維護這種秩序為自身帶來的利益,而土耳其則不同,其當前執政的後伊斯蘭主義政黨表明,伊斯蘭主義可以被納入一種多元化、世俗化的秩序。
文章最後表示,伊朗和沙特阿拉伯是神權主義和宗派主義的,但主要由遜尼派穆斯林(Sunni)構成的土耳其則不是,這一點明顯體現在土耳其對待伊拉克或敘利亞的態度上。以西方的標準來看,土耳其總理雷傑普•塔伊普•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不能算“世俗”,但他卻在大打“世俗”牌,用“世俗化”做盾牌,一視同仁地保護各種宗教信仰,包括伊斯蘭主義者的信仰。土耳其的經驗在阿拉伯民眾心中激起了希望,而伊朗和沙特則沒有。許多阿拉伯人喜歡他們在土耳其所看到的:在堪稱伊斯蘭世界裡的基督教民主黨人(Christian Democrats)的領導下,不僅民主健全,而且經濟充滿活力(基督教民主黨是歐美國家的一派政黨,雖奉行基督教,但實際上已非常世俗化,這裡是以此比喻土耳其執政黨——譯者註)。模式是什麼並不重要,成功才是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