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中國家開放勞動力市場,中國也放棄自閉,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資本無法克制逐利衝動,而新興市場本身既無意圖也沒能力學習西方曾經使用過的“炮艦政策”以脅迫外資湧入。即使他國本幣被刻意低估,但美國政府並未因此禁止本國資本投向他國,而是在支持美資在他國獲利的同時,通過其他手段來調節與他國的經貿關係。
可以說,在支持美國資本海外逐利與保護本國民眾就業的平衡中,美國兩黨總體都傾向前者,至多只是採取象徵性措施,安慰本國失業人群。
文章稱,美國惟利是圖,使其獲得巨大的短期收益。作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它目前並未消耗世界最多能源,而在獲得最多財富的同時,它將伴隨經濟發展的環境負擔留在了世界各地。美國即使在過去的年代發動了兩場戰爭,它仍經濟將近增半,而其新增的零頭幾達中國經濟總量,儘管中國人口比美國多了三倍以上。
但是,美國無法擺脫的經濟短視,又使它以最快速度培育起自己的競爭者。過去十年中,以美元計算,中國的經濟發展速度達到美國十倍,經濟規模已從美國的10%增大到40%,官方公布的軍費開支已從美國的近1/20縮小到1/7。中國的快速崛起,雖本質上源於中國開放和民眾勞作,但若無西方對華投資和技術轉移,若無西方開放市場,也斷無可能。如今美國雖仍對中國等新興市場擁有相當的綜合優勢,但其領先程度已今非昔比。擔心中國的走向,擔憂受到局部擠壓,尤其是擔心受到不當競爭,正日益成為美國的焦慮。
正是中國等新興市場國家加入全球化的進程,在大體是由西方制定規制的國際體系中與世界“平等”競爭,這才有了當今國際力量平衡的改觀。說是“平等”競爭,其實也不那麼公平。畢竟當今世界的政經金融規制多由西方根據其利益而制定,而後來者只有接受的份。況且中國在美國延續對台售武的情況下仍被迫與美國關係“正常化”,這使美國實在無法不接受中國在這種處境下的發展,這恰是美國與中國就短期和長期利益博弈的困境。
看到美國的相對衰弱,不能不同時看到美國的強大。至少也有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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