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美國政治制度之設計有著相當的糾錯能力,儘管最近十年它在避險上問題成堆。美國不搞終身制,其權力制衡既妨礙凝聚共識,也使明顯的錯誤難以長期維持,因此美國不會因它在伊拉克的軍事行動而賜予其他國家超過十年的發展機會。
其二,美國的價值觀仍能凝聚世界上相當一批國家,反觀現階段的中國不易在價值觀和制度設計上為世界提供公共產品。
其三,美國的科技創新和教育水準仍是世界一流。雖然美國創新之後的製造業已在快速流失,但伴隨創新製造的核心利潤仍由美國把持。雖然美國基礎教育的競爭力有所下降,但它仍主導世界先進水平的高等教育和基礎研究。
其四,美國軍事能力依然舉世無雙,不少國家獲得美國提供的國際安全公共產品。美國訴求“重返亞洲”,得到了許多國家的積極呼應。
文章最後表示,中美就此形成了極為複雜的相互作用。中國設計了兩國共贏的經濟合作,迄今獲得了巨大成功。中國因此也從一個舊世界的破壞者,變成了維護現有國際秩序的利益相關者。美國對華投資的本質是牟取私利,卻因此不得不接受中國的和平發展。中國出於自利而購買美國國債,客觀上給美國金融輸血,包括延續海外動武,儘管後者本身並非中國之直接目的。美國財政更為失衡,美元地位起伏不定,中國的美元資產也就面臨更大風險。正因如此,中美相互看待與相處,都在力量認知與心態對比上發生著微妙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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