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須看到的是,軍隊的主要職能依然是作戰,承擔諸多職能只是受當時條件限制。今天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爭是精兵對抗,因此一支軍隊所有的精力、財力和物力都應放在提高戰鬥力上,不應該偏離這一目標,所有的機構設置、制度設定、政策制定都必須服從和服務於這一目標。
例如,通常人們總說軍隊是一所大學校大熔爐,征兵入伍後,新戰士的願望大多是學門技術,增長見識等等。部隊也曾積極開展兩用人才培養,鼓勵和幫助官兵學習一兩門實用技術。
政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軍隊的職能不是為社會培養有用人才。在有限的時間內,努力鍛煉戰鬥技能,培養對黨對軍隊的忠誠和頑強的戰鬥意志,才是軍隊的主要工作。
從《艱難一日》中,我們可以看到美軍在訓練中就是圍繞如何戰鬥和怎樣更好地戰鬥展開的,退役後戰士的培訓、就業甚至心理創傷的撫平都是依托地方政府和相應的協會完成的,軍隊只是協調。所以,我認為減少不必要甚至是不重要的任務和工作,為軍隊減負或許是未來改革的重點和難點。
張躍東:《艱難一日》這本書再次警示我們,必須重視研究體系作戰。美軍近年來一仗一個打法,看似從沒有重複,其實一直在重複著大體系吞並小體系後的體系控制戰,只不過其表象和形式在不斷翻新。
當信息時代的大體系對工業時代的小體系作戰時,信息對大體系單向透明,行動對大體系單向自由,從而使“偵、控、打、評”在大體系內形成了完整的閉環,在這種體系對抗不對等條件懸殊的情況下,小體系已經失去了自主決策控制的能力,已經成為從屬於大作戰體系的一部分,由大體系單方面控制著體系作戰的進程和發展。
“體系吞並”使得大體系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和效益最大化的原則,上演一出又一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劇目。因此,被美作戰體系吞並之際,就是美大膽出手之時,我們只有加快提高基於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擁有不為對手感知的殺手鐧和不為對手所控的信息物質能量流,形成體系對抗能力,才能在未來戰場上“打得贏”。
魏寶峰:我認為當前我軍應在以下幾個方面尋求突破:
一是加快推進中國特色軍事變革,為我軍戰鬥力快速增長提供體制機制保證。美軍是在不斷變革中,根據軍事裝備與技術的發展,調整戰略戰術,形成與對手、戰場相適應的體制機制、裝備,打贏了每一場戰爭。我軍當前的編制體制也應從信息化戰爭的特點要求出發,大力調整改革,確保適應信息化條件下聯合作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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