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本對於中美關係的關心並不奇怪,但是中美日關係不應該成為日本外交的全部。戰後日本將外交的三大支柱定位為日美同盟、聯合國和亞洲外交。事實上,冷戰時期的日本外交基本上就等同於對美外交,冷戰結束後,隨著中國的崛起,對中國外交逐漸得到了重視,但是對中外交的戰略定位尚處於過渡期。誠然,中美對於日本來說的確是最重要的國家,但是將外交的關注集中在這兩個大國並不一定能夠帶來希望得到的外交效果。日本應該認識到,如何在多邊外交、亞洲地區一體化等領域做出智力和外交貢獻,才會提高日本在對上述大國外交中的份量。
第三,認為經濟實力落到世界第三位,在外交上就自然被美國和中國冷遇的認知是具有誤導性的。經濟實力和外交影響力緊密相連是毫無疑問的,但是經濟實力的相對減弱必定帶來國際存在感的減少並不具有說服力。世界上有不少國家經濟整體實力並不強卻發揮了同經濟實力不成比例的巨大外交影響力。比如在亞洲,新加坡在推動地區對話、國際交流、外交談判等方面就扮演了很多令超級大國都望塵莫及的角色。作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的日本難道比新加坡的經濟實力弱嗎?
處於中美兩個大國之間的日本,有可能成為連接中美兩國的橋樑,這樣的戰略定位將會減少折磨了日本40年的“同盟困境”,試想如果日本能夠將中美元首的非正式會晤請到富士山腳下的別墅,那才是日本外交實力和國際存在感的體現,而將中美日三邊看成零和遊戲的思維框架只能束縛日本的外交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