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發生在到北京的一次出差中。
“第一次見到的北京都不敢相信這裡是一個世界聞名的古城”,後來托馬斯才知道,司機開車都是走一種叫做“環線”的高架橋,為了節約時間寫字樓也多在主幹道旁高聳著。
“那個北京和武漢沒有什麼不一樣,也許是更巨大、更空洞,”幸好工作之餘,喜歡拿著畫板到處閑逛的兩人到北京“環線”之外的地方走了走。
他們驚訝地發現那些胡同裡的人和生活完全就是另一個北京,“那些市井的、慵懶的、自在的生活,詭異地存在於摩天大樓之間的看不到的暗處”。
到中國的第六個月,克萊門斯提議把研究項目遷到北京去,“因為這個眾所周知的城市有太多還沒有釐清的文脈,而它卻已經在大步流星地邁向現代化了”。
“北京的發展絕對是與眾不同的,這座古老的城市裡傳統和現代的元素似乎怪誕地結合在了一起,”托馬斯找到了兩個北京。工作時它是被行業內外詬病的野蠻生長的城市,更有趣的是,在武漢的同行們似乎又都對到北京去做設計充滿熱情。到了周末或傍晚後,它就回到了普通北京市民的生活之處。只不過第二個北京正在被粗暴地、迅速地壓縮。“建築物被淘汰的速度(比其他地方)要快得多,也要暴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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