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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工程院院士陳一堅(七月十一日攝)。 新華社 |
中評社香港7月14日電/“晚昏猶萌頑童志,報華夏,慰我祖。”童年深埋的情感種子萌發成報國志。早年報考大學時,陳一堅認准了要學航空、造飛機,三個志願都寫上了航空。
“自己研製的飛機就像自己的孩子,帶著感情去撫摸、感受、疼愛,才能負起全責。”83歲高齡的中國工程院院士陳一堅說。他的雙手撫摸過許多飛機,向航空後輩傳遞著“飛豹”精神的溫度。
“我不是一個人,我的背後是一個團隊,是一個國家。”十年制成,十年試飛。在中航工業第一飛機設計研究院研製“飛豹”的20年,陳一堅認為是他生命中最輝煌的歲月。艱苦奮鬥的“窮棒子精神”,加上創新的火花和協同的行動,時機一到,瞬間綻放。
“飛機的機身和零件你都摸過沒有?”陳一堅這樣詢問唐長紅。前者是我國第一架自行設計研製的殲擊轟炸機“飛豹”的總設計師,後者是新一代“飛豹”總設計師。
“自己研製的飛機就像自己的孩子,要帶著像摸孩子那樣深厚的感情去撫摸、感受、疼愛飛機,對它傾注感情才能負起全責。”陳一堅說。
淚如傾,氣填膺,三個志願皆 “航空”
1982年,陳一堅被任命為國產殲擊轟炸機的總設計師。當時陳一堅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和這架不知何時才能問世的殲擊轟炸機緊緊捆綁在一起。
其實,他的命運早就和殲轟機聯繫在了一起。
抗日戰爭爆發後,陳一堅告別了寧靜的生活,隨家人從福州來到福建省最重要的水路交通樞紐南平。日軍小飛機經常對這個進入東南內陸的必經之地進行轟炸。“日本飛機非常猖狂,飛得很低,飛行員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這是陳一堅對飛機的第一印象,卻如同夢魘。
年幼的他與大人們一起躲在防空洞裡。一位母親帶著繈褓中的嬰兒,大家害怕孩子哭聲會被日本飛行員聽到,這位母親就讓孩子吃奶來捂住他的嘴巴,結果就把孩子活活悶死了。
“為什麼我們沒有飛機?”那個慘景至今仍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重放,也第一次讓他感到“無還手之力”的切膚之痛。“淚如傾,氣填膺”,在“飛豹”通過定型審查後,陳一堅將這種情感用一闋《江城子》道盡。
“晚昏猶萌頑童志,報華夏,慰我祖”,童年深埋的情感種子終於萌發成了報國的大志。報考廈門大學時,陳一堅認准了要學航空、造飛機,三個志願都寫上了航空,並且下定決心:不錄取我,就換個大學再去考,直到被航空系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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