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8月17日電/“說什麼‘師從祖父名醫’,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張必清的同門師兄介紹說,其父是一位“打油匠”,祖父也只是一位普通農民。上世紀70年代初,張確曾追隨過因“文革”被“下放”到鄉村的一對醫生夫婦學習,但對方都是搞西醫的。
據《北京青年報》報道,秦皇島中醫院的前院長范振域印證,當初考察張必清時並沒發現他懂中醫。“我能肯定,他的中醫知識不可能來自部隊。”第三軍醫大一位軍醫教材編纂專家告訴北青記者,我國軍醫係統對於中醫體係的納入是在2000年之後。
尋訪其成名發跡路徑,此前被宣傳為“國寶級中醫藥大師”的張必清,面目越來越清晰。無論是早年他叫賣的“必青神鞋”,還是後來的“奇經療法”,隱身其後的都是張氏一脈相承的“掘金術”。
一擲千金的鄉村名流
安徽涇縣丁家橋鎮的村民們提起張必清來,多是一臉崇敬的樣子,但又語焉不詳。大家聽說的是張在外面“發了大財”,看到的是張回鄉時縣鎮兩級官員前呼後擁,使用的是張必清捐款援建的學校、大橋和公路,但是少有人能說出他是怎樣擁有的這些財富。“有錢不就是貴人嗎?農村人都這麼想。”後山村高公組的一位村婦這樣說。
在近期接受媒體採訪時,張必清曾表示自己只是擔任“奇經堂”的顧問,每月收入約1萬元。與此相比,這些年來他在家鄉留下的手筆顯然要大得多。
沿涇縣縣城向西南30公里,連接322省道和丁家橋鎮的,是一座跨河的“金水大橋”。橋北端有一座“功德碑”,上面鐫刻著修建該橋時所有捐贈者的姓名。其中在“本鎮在外人員”一欄中,排在首位的即是張必清的名字,隨後跟著他的捐款額“捌萬捌仟元”—這個數字不僅高於其他個人捐贈,而且比左面一欄“企業捐款”中的任何一家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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