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與脫貧
以前一個口罩戴一個月,怕得病,現在兩三天一換。三兄弟做了風鑽工後,曹家過年再不需要借錢了
三四米深下去,鑽機一打開,粉塵四起,就看不到人了。爬出來,全身都是白色灰塵,只看見兩顆眼珠子在轉動。
曹斌說,當時唯一的防護措施,是防塵口罩。但作用有限,“鼻子裡全是灰,嘴裡吐出來的也是泥漿。”
1999年,曹斌做風鑽工的第六個年頭,雙喜村一些從事風鑽作業時間較長的人,出現了發燒、咳嗽、胸痛等症狀。大家以為得了重感冒,吃一周的藥,感覺沒事了,繼續下井幹活。
這一年,哥哥曹金和弟弟曹滿雲在村裡蓋了新房。那之前,在雙喜村,徐瑞寶等最早的一批風鑽工,從1996年開始,陸續有五六家蓋了房。
曹斌則一直沒攢夠蓋新房子所需的5萬元。他們並沒像村裡傳說的那樣,“掙到了大錢”。曹斌說他每年最多帶回家一萬到一萬五千元。
風鑽工不是個每天都有活幹的工種。公司承包的工地有限,做完一個工地就休息,直到老板包到下一個,“一年內,最多半年時間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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