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我們太天真了。
陳永洲在熬過三天三夜,終於見到律師時說,他可以熬個三十天,多了,就不敢說了。
欲哭無淚。
應該說,我們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保持了極大的克制——上周五上午,人被帶走了,我們沒有吭聲;上周六,我們沒有吭聲;星期天,我們沒有吭聲;星期一,我們沒有吭聲;昨天,我們還是沒有吭聲。
因為,我們總是想,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台底下的隱忍和努力能換回來一個活潑潑的同事,是值得的——請讀者諸君尤其是同行們原諒,我們這樣做,沒有顧及公義,沒有為革命而犧牲而獻身的勇氣,真的很懦弱,真的很自私,真的很可恥。
但是,我們不後悔。
因為警察叔叔雖然別著槍,很威武,中聯重科雖然給長沙交了很多稅,很強大,但畢竟都還是階級弟兄,有矛盾也是人民內部矛盾嘛。
如果上天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還是會說:警察叔叔,中聯大哥,求求你,放了陳永洲吧!
如果上天只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我們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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