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的最後一個道歉對象,是同班同學宋彬彬,“是我讓你和我一起貼大字報,是我作為總領隊派你帶領同學們上天安門城樓,而影響了你的人生。”
在見面會上,宋彬彬也數度落淚。她做了約1500字、題為《我的道歉和感謝》的發言。宋彬彬首先向當年在校的所有老師同學道歉。她稱卞校長被“暴力致死”前,自己和劉進曾兩次阻止,看到同學散了,以為不會有事了,就走了。“我對卞校長的不幸遇難是有責任的……擔心別人指責自己‘反對鬥黑幫’,沒有也不可能強勢去阻止對卞校長和校領導們的武裝。”
宋彬彬還表示:“請允許我表達對卞校長的永久悼念和歉意,沒有保護好校領導,是終生的傷痛和懊悔。”
女附中曾參與批鬥校領導和老師的幾個同學也臨時發言,說自己做過很多錯事。
“如果我曾批鬥過的高老師今天來的話,我也會當面道歉,她90多歲了,再不道歉,真來不及了。”66屆王思梅說。
“母親生前說學生都是好孩子”
這一天到場的女附中老師,有的也發言表達了對道歉學生的寬容和理解。當年的教師儲瑞年認為,情況超出了學生處置的能力,他為學生的誠懇道歉感動,理解她們做過的事情。
女附中文革時期的校長胡志濤的女兒丁東紅也來到了見面會。在1966年的8月,校長胡志濤同樣被學生批鬥。胡志濤在挨打時,仍然在記掛其他老師的安危。
丁東紅說,母親經常提起那些批鬥她的學生,有的不止一次點名道姓,說這些學生都是好孩子。在丁東紅的記憶裡,母親是一個講原則的人,很多問題寧死不彎。唯獨這個問題,特別寬容。
這一次,可以說陳小魯的道歉是一個催化劑,我們也看到社會上對他的道歉很認可。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時機,我們希望讓更多的人知道真相。—北師大女附中文革工作組時期的“師生代表會”主席、“革委會”副主任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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