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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會現場(記者 黃博寧攝) |
記者:您怎麼評價現在的美日關係?
羅援:實際上,美國和日本都有兩面政策,就是互相利用和互相提防。在互相利用這方面,美國現在要重返亞太,就是把日本作為它的馬前卒和墊腳石。特別是現在美國重返亞太感到力不從心,就更要讓日本替它站崗放哨,想要用日本遏制中國的崛起,分散中國的戰略注意力。而在提防的一面,美國對日本比較放鬆,因為到現在它都沒有考慮到放鬆提防所要付出的代價。但是日本對美國也有利用的一面,儘管它現在綁在美國的戰車上,由美國提供核保護和安全保護,但日本最終還是想擺脫美國的控制。
為什麼說日本是一個眼界比較狹隘的民族?因為日本的民族是比較單一的,即大和民族。再有就是日本的哲學也是非常單一的,即神道教,它的變種就是武士道,不像中國有佛教、道教、儒家、法家等等。所以日本人就一根筋走到底,很少對它的民族有一個反思和反省。日本為什麼不願意認罪?就是這個問題。日本人認為死者就是神,不管活著幹了多少壞事,只要死了就是神,就要崇尚。
各個民族的文化,都有優秀的部分,也有糟粕的地方。我剛才講到的就是日本民族文化糟粕的部分,但是日本目前對整個問題還沒有認識。另外一個就是島民心態,這種心態會導致兩個問題,一個就是有一種危機感,覺得生存空間太小,要往外拓展,認為別的民族會對它構成威脅。不要說人禍,天災對它都有威脅。二就是戰略視野比較短淺,日本考慮的不是長遠的問題。像釣魚島問題,參拜靖國神社問題等,它就一根筋到底,不考慮中日長期友好關係對日本有什麼好處,這就是民族文化傳統給日本帶來的一些問題。
記者:您曾經在採訪中說,中國應該凸顯在東海、南海的“六個存在”,其中特別提到了軍事存在這一塊。那麼,凸顯具體軍事存在的措施有哪些?
羅援:媒體上炒作的就是我曾經提出的,要在釣魚島附近建立軍事演習區、導彈試射區,甚至把釣魚島作為航空兵的靶場。我覺得這是有先例的,因為美國就曾經把釣魚島作為美軍航空兵的靶場。前段時間,日本在北大東島進行聯合軍事演習,那個島也是美國航空兵的靶場。美國在亞太地區有很多航空兵的靶場,包括黃岩島。既然美國曾經可以把釣魚島作為航空兵的靶場,那我們現在對釣魚島也應該有實際使用權。安倍晉三在上台競選的時候,作出了幾個承諾,其中有一項就是要在島上駐行政官員。當時他說的五個承諾,起碼有三個已經兌現了。儘管修憲和在島上駐行政官員還沒有兌現,但我們不能不防。右翼分子還說要在島上駐軍,日本一旦走出這一步,我們在多次外交警告無效的情況下,必須要採取軍事上的應對措施。我覺得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宣布,把釣魚島作為我們航空兵的靶場,導彈的試驗場。
國際上是有這個規則的,即一個國家宣布了演習區,別的國家就禁止入內了,否則後果自負。這樣才能體現我們的軍事存在和軍事威懾。而到目前為止,我認為這還是一個風險最小、成本最低、收效最大的方式。在釣魚島附近有選擇性地挑選一些海域作為我們的導彈實驗區和航空兵的訓練場,不會造成任何人員傷亡的風險,而且成本又非常低。台灣方面,新黨主席郁慕明也呼籲,要以新黨的名義購買釣魚島上的山頭,作為台軍射擊的靶場。我覺得在這方面雙方還可以再互動。在日本一定要駐軍的這樣的極端情況下,我們可以採取這樣的方案。平時的軍事存在還有現在常態化的巡邏警戒,比如我們的漁政船、海警船、軍艦頻繁地在釣魚島附近巡航,這本身也是在宣示我們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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