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石親阿哥呀:照倷說起來,我是只想銅鈿,弗講情義,當我禽獸一樣。倷個閑話說得脫過分哉!為仔正約弗寄撥倷,倷就要搭我斷絕往來。
“我個終身早已告代撥倷哉。不過少一張正約。倘然我死,亦是蔣家門里個鬼,我活是蔣家個人。”(《介眉致蔣介石函》,楊天石《尋找真實的蔣介石》(上),第41頁。)
收到此信,蔣介石知道介眉終不脫煙花本色,決定壯士斷腕,斬斷情絲,日記記載了他在愛欲與理智之間的掙扎:
“蝮蛇蟄手,則壯士斷其手,所以全生也;不忘介眉,何以立業!”(1919年5月25日)
“妓女嫟客,熱情冷態,隨金錢為轉移,明眼人覷破此點,則戀愛嚼蠟矣!”(1919年10月1日)
1919年10月7日,蔣介石更有一段長篇大論的議論,談色議情論愛,某種程度上也是其與介眉間一段孽緣的總結:
“……自有智覺以至於今十七八年之罪惡,吾以為已無能屈指,誠所謂決東海之水無以滌吾過矣。吾能自醒自新而不自蹈覆轍乎?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人可以醒悟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