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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網移動版 第67屆戛納電影節 一個吻帶來的麻煩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14-06-01 17:52:27


 

  《冬眠》頗能反映“戛納趣味”:在土耳其風景如畫的卡帕多西亞大草原地區,一個個古老的蘑菇狀山洞鑿出的石頭房子,組成了奇異壯觀的“石頭村”,村子看上去遺世獨立。鏡頭緩緩地搖向了故事的主人公——站在一塊巨石上,頭髮蜷曲灰白的老男人艾登,他眉頭緊鎖,望向空洞無物的遠方。艾登曾是一名戲劇演員,退休後,他從伊斯坦布爾回到故鄉,在“石頭村”經營著一家名為“奧瑟羅”的酒店。

  影片在艾登的三段關係中展開:他與房客一家的關係;他與姐姐之間的關係;他與年輕美麗的妻子的關係。

  這是一部看似平淡的電影,三個小時的敘事裡,幾乎一次高潮也沒有出現。每一段關係裡填充的是大段大段語速飛快的長對白,說的還是土耳其語。艾登和姐姐在午夜書房關於生活的意義的討論就可以持續十分鐘,包括引用莎士比亞的詩句來講述生活的哲理。

  “我非常喜歡使用對白,這可以增強角色的力量。”在《冬眠》的媒體群訪時間,錫蘭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說在自己的第一部劇情長片《小鎮》中,就運用了許多對白,但因為當時沒有直接在拍攝時加入聲音,成片後合成出了問題,後來有些害怕再出問題,就避免使用對白。“在電影中使用這種非常文學性的對白比較少見,也比較危險,但我試著打破常規,做做實驗。”

  賈樟柯認為這些長對白一點也不多餘:“談話是人類最常見的一種活動形式,而且《冬眠》並不是依賴談話來推動劇情,談話代表著人物的困境和人物自身的思維形式。”賈樟柯1998年帶著電影《小武》參加柏林電影節青年論壇時,看到了錫蘭的《小鎮》,當時他專門寫文章評論了這部作品。跟《冬眠》一樣,《小鎮》裡充滿了詩意的氛圍描繪,“銀幕上,一個孩子穿過山巒去上學,他進入教室,把雪打濕的鞋子脫下來,烤在火上。火爐溫暖,窗外寒冷,這不就是我小學時冬天的記憶嗎?”沒有聽懂對白,沒有看懂字幕,但賈樟柯在錫蘭的電影裡看懂了鄉愁。

  喜歡錫蘭“絮叨”的人不止坎皮恩和賈樟柯。事實上,早在電影節開幕前,《好萊塢報道》專欄作者尼爾·揚運營的一家電影博彩公司就開出了一賠五的賠率,預測錫蘭的《冬眠》將是本屆金棕櫚獎的最佳影片,遠超其他入圍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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