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融和專業服務,香港所提供的大部分服務都處於低端,根據一些資料,甚至有每況愈下的跡象。
過去十年,社會的財富驚人地集中在地產行業。內地財富外溢,以致香港房產價格飈升,直至政府推出各項印花稅措施,才把升勢壓抑下去。年輕人透過置業致富的希望變得渺茫,因此感到幻滅。此外,物業價格過高,擠占了其他高風險創新經濟活動的發展空間,並且令未能置業的市民和地主階級對立起來。
就教育和技能而言,過去數十年,教育當局在擴大普及教育方面大致成功,但在相當程度上犠牲了精英學校的水平,迫使許多名校轉為直資學校,務求在課程設計和籌募資源方面取得更大的自由度。
希望子女擁有國際競爭力的家長爭相把孩子送到直資學校、國際學校或私立學校。與此同時,教育制度較低的一端則引進越來越多“實用”課程,例如旅遊及款待科。學生所獲得的知識和技能越來越兩極化,發展機會亦隨之兩極化。這個問題也使缺乏社會上流空間的青年心生不滿。
除了上述各種煩惱,我們還面對關於2017年特首選舉方法的爭議。很多港人反對北京嘗試設限確保特首候選人是可信的愛國者。表面上,這是北京與港人就著應否給予市民“真正選擇”的對決。其實,這個問題應歸結為港人是否願意支持國家維護主權、安全和經濟利益的目標,抑或是堅持背道而行。
香港並沒有根深柢固的宗派或種族分歧,這裡的政治裂縫總是圍繞中國因素。部分示威者在抗爭的時候可能希望擺脫中央政府所施加的制約。但是,如果沒有了中央,香港可能會隨之分崩離析。
(作者:葉劉淑儀 香港行政會議成員、立法會議員 來源:南華早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