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為農村的賭博之風正名,這樣的習俗的確需要改變,只是,在評價任何一種群體性現象時,若只是拿著一套自詡為“文明”的標準,作單向的道德審視,而無視更大、更本質的社會背景與文化情境,所謂的觀察與批判,說輕點是“空抒情”,說重點就是另一種隱形的歧視了。
在春節沉湎於牌桌的城市務工者,不得不遭遇被另一群似乎有更體面工作的“新城裡人”的圍觀。然而,當他們都回到城裡,是否會站在同一“戰壕”,對於鄉村裡的“豪賭”嗤之以鼻、怒其不爭?回家過年仍放不下手機,被視為是不孝敬父母;親朋玩牌助興,被標簽化為“豪賭”、“輸光半年積蓄”……僅有這些個案的拼凑,不僅無助於我們了解複雜多元的農村,更會模糊社會對真正嚴肅農村議題的聚焦能力。
(來源:《中國青年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