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要完成第四任期的默克爾,要想實現她的權力抱負——或者說要完成西方世界自由主義的使命,首先要解決好難民問題及其引發的後遺症。否則,她不僅會喪失更多的民意支持,還會為右翼組織提供更多贏得選票的機會。很遺憾,直到卡車恐襲案,默克爾還有調整難民政策的意願。當然,調整難民政策對她的打擊可能更重,她或因此而失去政治公信力。因而,德國和歐洲的政治現實,讓默克爾陷入難以抉擇的困擾中。默克爾的困擾,也是法國和歐盟乃至整個歐洲的困擾。
恐怖主義是因還是果,對歐洲而言已經不重要。歐洲人只知道,離他們很遠的恐怖主義就在身邊,隨時可能奪取自己和家人及親友的性命。這對於有著民主傳統的歐洲人而言,憲政帶給他們的可能不再是理性主義,而是選擇饑不擇食的趨利性民粹主義。而這,恰恰給了勒龐和佩特裡執掌政權的機會。
這將是二戰以來歐洲民主主義的大倒退,也徹底改變了歐洲的政治生態。
糟糕的是,中東的反恐和敘利亞內戰還沒有結束,歐洲依然是當事者之一。這恰驗證了亨廷頓所謂的“文明的衝突”。和歷史上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的衝突不同,過去是歐洲遠離歐洲的地方和伊斯蘭世界作戰,是進攻為主。現在卻是歐洲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和防不勝防恐怖分子暗戰--歐洲是防不勝防。
2017年,恐怖主義是歐洲的最大威脅。
(來源:中國網;作者:張敬偉,哈爾學會高級研究員,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