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你參會,參加各種會議也有層次啊,是有國家層次的,黨中央國務院召開的經濟形勢分析會,有各部委召開的經濟形勢分析會,你參加哪個層次經濟形勢分析會,又提出過哪些政治政策建議,這都是有要求的。再有你出了這種學術產品,智庫也可以叫學術成果,但是我們更多的把它叫做產品了,因為智庫本身是一個提供決策咨詢類產品的學術產業,從產業角度來講它是叫產品,那麼你提供的是不是比較貼近現實的產品,你的采納都是什麼樣子的。我們的采納都往往是按批示來說的,就是你寫的東西,哪個決策層的,哪位領導看到了,並且感覺到它的重要甚至做出一定的批示了,這些個東西我們是經過了一番大討論的,這個事情其實做下來,大家最後我們是有民主投票的方式通過的,可不是簡單的發一個文就完了,因為學者他就必須得講這個東西。
中國網:得要心悅誠服。
高培勇:對,他得認可,否則你那種硬性的制度規定,學術研究不像水龍頭一擰開就有的,他是要有他自己的一套規律嗎,這個是一個,我覺得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有這些事情其實說到底是什麼呢?就是在轉型智庫的過程當中,我們經過一系列的探索,要把這種相對成熟的,比較適合財經院院情,匹配財經院規律的這樣一些東西呢,把它轉換成財經院的這種體制和機制。就是講智庫建設,建設到底最終實際上是一種體制機制建設,這一點認識我覺得是要把它說話的非常清楚的。
中國網:剛才您說到這個財經院的院情,財經院肯定是人才濟濟的,您覺得在這麼多年的智庫建設當中,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能用起來這些人才,並且留住他們,吸引新的人才進來?
高培勇:就是說仔細想啊,一個機構的運行過程當中,它其實最需要的是人,凝聚人心,不同的這種機構之間的差異啊,我也在想比方說話學術機構,社科院有高校的差異,社科院內部不同研究所之間的差異,不同學科之間的差異,它表現在哪?
有人說研究方向不同,有人說成果的形勢不同,如此等等,或者說工作的任務不同,但是如果能脫出這個研究方向、研究任務學科這種視野的局限,而深入到它的實質層面的話呢,其實我覺得是文化的不同。好像應當說是這樣子,比如說高校有不同的高校文化,研究機構有不同的這種機構文化,所以我倒覺得如果說像財經院這樣的智庫,我腦子裡最關注的事情是財經院的文化建設,一個機構的運行過程當中,必須有大家能夠達成共識的,一些上升到理念層次的東西,這個理念層次的東西是什麼?實際上是一個客觀的評價標準。
在財經院運行過程當中,剛才說了老百姓的土話,什麼樣的人算做成功的人,什麼樣的人被看好,說什麼樣的人最受尊敬,它得有這個東西,包括你們做網絡也是一樣的,都有客觀的評價標準,這是不同的文化。我們說事業留人、感情留人等等都是可以的,但是你得把它落實到什麼樣的地方去呢,就是一個評價標準,我們考慮來考慮去提出了八個字的東西,叫做“學術本位,人才中心”。
“本位”這個詞是產生於我們經濟學的語言,大家可能知道過去增加在貨幣的發展史上有過金本位,就是所有的東西你衡量價值的時候,先把它換算成金子,然後用金子去衡量,值一兩金子、二兩金子,是這麼一個情況,它和一般的等價物,是一個評價價值的基本標誌,所以在財經院的這種文化建設當中,要讓大家認可一件事情,在這個地方什麼樣的人是最受尊敬的,你以什麼來論英雄,我們考慮再三是以學術來論英雄的,你是一個學術研究機構,雖然你研究的主要是智庫方面的研究,但是畢竟是一個學術機構,學術機構就要有學術來論英雄,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服務於學術的,學術水平高你在這邊就最受尊敬,學術水平相對低你就不那麼受尊敬,大家有一個客觀評判的標準,這樣才會把更多的人吸引到你這兒來,你認可這種文化他就願意在這兒待,如果說這個地方評價各個不同的標準,一會兒以勞動態度,一會兒以服務態度,一會兒以這個標準,那個標準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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