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危險之地
“我不知道羌塘是這麼危險的地方,之前問他,他也沒說得很詳細,然後就轉移話題。”曾靜回憶,男友出發前,曾談過穿越無人區的想法。
從2010年開始徒步,劉銀川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徒步、探險,其他的則去打工掙錢換裝備。曾靜很想讓他安定下來,但看得出男友明知有危險,仍樂在其中。
他的父母也希望孩子能安定下來,有個固定的工作。不出意外的話,年底就結婚。
劉佳說,哥哥雖然很孝順,但在徒步這件事上不願妥協。“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權利做出自己的選擇,只是所選道路不同。而他恰好愛上了徒步,很執著的那種。”
兩難之間,關於徒步的事情,劉銀川便選擇不向家人細說。再往後,更新朋友圈成了他“報平安”的一種方式。
按劉佳的說法,哥哥愛上徒步,與一次受挫有關。
他回憶,大學畢業後,劉銀川籌了十幾萬,與朋友一起做生意。“那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沒想到的是,對方把客戶資料偷偷轉走,導致店直接關門,錢都賠進去了。”劉佳說,從小到大未曾接觸過徒步的哥哥,此後開始喜歡徒步。
有次一家人都在,劉銀川找個買煙的借口出門。幾個小時後,他就從丹江口,走到武當山金頂上了。“說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他兜裡就20塊錢,中間隔了100多公里,坐車根本不夠,再加上武當山還有4000多米高。”
旅途中,有時是沼澤地,螞蟥爬得到處都是;有時會看見靈芝,吃個“野味兒”;有時是牦牛的骸骨,還有羚羊角;野驢、藏羚羊、野兔、狼、湖泊、草原、沙地、星空……“他說喜歡沿路上的風景,一個人在路上的感覺,自由自在。”劉佳告訴探員。
去年10月和徐海分別後,劉銀川來到拉薩,為此次穿越無人區做準備。10月21日,他一大早就收拾裝備,與旅社老板告別。他先去了西郊客運站,發現沒有班車;又去了北郊客運站,得知票是三天一班。
劉銀川只好暫回旅舍。直到10月23日,他才坐上前往雙湖縣的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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