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與會嘉賓對美國大選的結果對中國的影響,特別是對中美經貿關係的影響,以及中國應該採取應對性政策展開了討論。
岳曉勇從兩個方面分析了對中美關係以及戰略環境的認識。一是,美國對中國的政策調整不是特朗普開始的,是奧巴馬開始的。當前這種強硬的對話態勢在今後若干年,美國可能不會變化。二是,美國對中國的認識尚未達成共識,仍要做客觀分析。中國並非是此次大選的主題,但外交政策仍然是最突出的問題。
在直接對華關係方面,他總結了四個會對拜登產生影響的因素:一是前政府(現在的特朗普政府)對華政策所形成的慣性,二是美國對華的消極輿論和政治形勢變化已形成政治正確,三是美國各個產業界對華戰略競爭意識增強,四是疫情和經濟恢復壓力。
由於中美關係已經涉及美國內外政策全局的問題,所以拜登上任後很快就會有新動作。一是在意識形態、重大敏感利益問題上要有一個基本政策定位,二是考慮對話和雙方的交流。在這種形勢下,中國一要堅持底線思維,二要堅持合作共贏,走和平發展道路。
倪峰認為,如果特朗普繼續執政,根據其在共和黨代表大會上宣布的五條對華政策,可以總結為兩點:1、“脫鈎”;2、“追責”。如果拜登執政,對華政策的系統性和總體性壓力會上升。當然一些重大問題衝突的劇烈性和特朗普相比,會有所減少。
他認為,當我們拉長歷史時間來看中美經貿關係時,可以考慮意識形態、物質利益、地緣政治三條線索。在中美交往史上,這三條主線不同的組合構成了中美關係不同的階段。地緣戰略是本質問題,是零和博弈問題。經貿問題仍然是連接兩國關係最重要的紐帶。
就政策建議而言,首先要以穩定、協調、合作的導向,當務之急是迅速恢復雙方在政府層面的對話,這會對管理矛盾和衝突發揮正向作用。其次是該合作的地方合作,用這種合作來對衝競爭和矛盾。在經貿議題上也應該有所行動。
毛振華認為,第一,堅持尋找共同利益。中國和美國在經濟利益上,還是存在著巨大的互補性。我們要加大中國市場的吸引力,加大經濟金融上的開放力度。第二,要尋找在國際框架下的多邊合作機制。在國際組織重構的過程中發揮中國的積極作用。國內還需要有更底線的思維,包括補短板,加大供給側改革,節約等。中國要做好自己的改革,做好在市場經濟框架下的世界合作。
陳琪認為,經貿有可能會發揮三個作用:一是促進中美關係,二是穩定中美關係,三是抑制中美關係。首先,中美結構性矛盾加大的情況下,經貿合作促進中美關係的空間非常有限。其次,即便特朗普沒有連任,到明年新總統上台之前還有80天左右。特朗普有可能會製造一些新的遺產,這個新的不是繼續原來強化的中美經貿的對抗方向,有可能會往回收,也就是他要為自己以後著想,要在中美關係當中有點個人做生意的空間。最後如果特朗普連任,也會容納更多的建制派進來,中美經貿議題合作空間有可能會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