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中國製造的影響力在穩步提高。2022年上半年,在新冠肺炎疫情衝擊的嚴峻形勢下,中國進出口貿易依然實現了超過9%的正增長、總值超過2.9萬億美元、貿易順差達到近4000億美元。這對於美國經濟政策的制定者,可謂喜憂參半:作為世界工廠,中國的工業體系和物流運轉韌性極強,加上銅鋁等大宗商品價格已經快速回落,價廉物美的中國製造“管夠”、美國工業製造品的“輸入性風險”大大降低;但是,有了源源不斷的貿易順差和國際投資,中國經濟無疑在後疫情時代發展潛力會更大,高科技領域的“進口替代”如火如荼、美國的信息產業和科技比較優勢必然將進一步喪失。這就加劇了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的兩難處境:還繼續與中國打“毫無勝算”的貿易戰嗎?中國已經走出資本短缺的困境,美國還要繼續在中概股問題上糾纏嗎?
另一方面,俄烏衝突的前景依然不明朗,美聯儲無可奈何。美國通貨膨脹的巨大挑戰之一,就是全球能源價格上漲。雖然總體上,美國的能源巨頭靠地緣政治老把戲又掙了錢,美國經濟也許算總賬並不虧,但正如上文論述的,即便壟斷巨頭們把部分利益通過政府福利補貼方式給了普通百姓,還是會加劇美國國內的貧富差距、加劇經濟的空心化、弱化美聯儲政策影響力,從長遠看並不劃算。持續的俄烏衝突,已經反噬了英國政壇造成權力更迭,拜登政府為了選票,是否還要犧牲國家的長遠利益,讓美國民眾再多忍耐一會兒“通貨膨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