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7月5日電/北約東擴,終點在哪?北約將與中國為鄰嗎?這是1997年,美軍與“中亞維和營”在哈薩克斯坦以及烏茲別克斯坦舉行聯合軍事演習前,《環球時報》提出的問題。25年後,北約用其行動對這一問題作出回答。不管是今年的北約峰會首次邀請日韓澳新四個亞太國家領導人與會,還是北約的指揮者美國,不斷強化其在亞太地區已有的同盟關係,希望以此塑造一個“大多邊”安全架構,都說明北約在攪亂歐洲後,正試圖將觸角伸向亞太,從而“走向全球”。然而歷史證明,北約的手伸向哪裡,就會在哪裡製造分裂和動亂。對此,亞太國家不能不警惕。
1997年,北約正式決定邀請波蘭、匈牙利和捷克三國加入該組織,為1999年北約開啟冷戰後首輪東擴打下基礎;2022年,北約馬德里峰會首次邀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四個國家領導人與會,為該組織的“亞太化”做好“熱身”。回顧北約歷史可以發現,它先是拉攏西歐對抗東歐和蘇聯,之後又聯合東歐對抗俄羅斯,現在又想拉著亞太國家對抗中國。可以說,北約一邊向東擴張,一邊製造分裂。
如果說,北約首任秘書長、英國人伊斯梅對該組織核心功能的概括——把蘇聯擋在外面,讓美國人待在裡面,壓住德國人,在很大程度上詮釋了北約長期以來在歐洲發揮的作用,那隨著北約制度架構及活動區域向歐洲以外地區蔓延,這一典型的歐洲式“北約認知”已經不夠充分。當前與未來北約的本質和發展趨勢是什麼?對於這一問題,我們需要在美國的“北約觀”中尋找答案。
隨美國戰略調整節奏“起舞”
20世紀90年代,克林頓政府負責推動實施冷戰後北約轉型與擴張的常務副國務卿斯特羅布·塔爾博特反覆宣揚,儘管是軍事組織,但北約擁有廣泛的政治功能,它的擴張進程強力推動著申請國國內政治與社會制度的“西方化轉型”,促成一個更廣闊範圍內“大西洋共同體”的出現。的確,對美國而言,北約無疑是在確保華盛頓軍事實力絕對優勢的前提下,以安全紐帶強力改變他國內政,進而基於各國國內制度同質性構建的“安全共同體”。這種區域安全架構有3個突出特徵:美國霸權主導性、秩序內國家等級性以及明確排外性。
長期以來,美國絕大多數政治精英都直言,北約是美國確保其全球霸權的最重要戰略資源;沒有北約,美國將會喪失控制歐洲國家的工具,更難以持續推進合乎美國霸權利益的歐亞大陸安全秩序演變進程。北約歷史上每次重大戰略轉型都是美國主導的,並以與蘇聯或俄羅斯更尖銳對抗這種破壞性的循環模式呈現出來。
圍繞北約擴員與功能發揮,是僅限於歐洲地區還是要延伸至歐洲以外更遠區域的問題,美歐在冷戰結束之後的摩擦一直沒有停止,但是從上世紀90年代強力干預巴爾幹危機、到21世紀頭十年“穩定”伊拉克和阿富汗國內局勢,再到當前更為頻繁地捲入亞太事務等現實看,北約突破了僅處理歐洲事務的界限,配合美國全球戰略的調整不斷重新界定其功能。伴隨美國戰略重心聚焦亞太並密集推出相關政策,北約正在推進其“亞太化”進程,試圖通過渲染所謂“中國威脅”盡快加強其在亞太的功能和制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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