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場雨讓張銘清和新聞結緣。那麼,接下來一場“惡作劇”般的考試,更是註定了他的新聞人生。張銘清回憶起那場考試,真是令他驚心動魄,今天想起來還有點後怕。那天的考試安排上午考語文,下午考作文,各三個小時。
上午,他參加語文考試。還差20分鐘左右,他就把題目答完,準備把試卷裝進袋子。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袋子里突然掉出了一張小紙片,一看竟然是一道作文題:“我熱愛黨的新聞事業”,差點沒把張銘清嚇昏在考場。他回憶說,當時一看這個作文題,著實讓他“出了一身冷汗,考試都快結束了,突然冒出個三小時的作文題”。監考官看完也懵了,因為按照安排作文應該是在下午考才對。監考官二話不說,馬上往郵電局跑,給北京打長途打電話詢問。當時沒有手機,打電話要到很遠的郵電局,著急的張銘清還不忘提醒監考老師騎自行車。
幾分鐘後,考官跑回來給張銘清回覆說,北京的答覆是“信封裡有多少就做多少”。這就是說,本來下午考的3個小時的作文,必須在20幾分鐘完成。幾位監考官緊急商量後告訴他“因為剛剛打電話耽誤了十分鐘,所以再多加十分鐘給你,你趕快做吧。”聽到這話,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張銘清瞬間如晴天霹靂般愣住了。20幾分鐘寫需要3小時完成的作文?這可能嗎?“趕快寫吧,還等什麼呢?”考官比他還焦急地提醒他。
張銘清心想完蛋了,“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開始寫,也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至於寫了什麼,更是一個字都不記得。”他說,本來班上有四五十個考生(新聞專業就他一個人,其他是不同專業的學生),考完都走人了,到最後,考場只剩他一人。
30分鐘一到,考官提醒張銘清不能再寫了。他著急地說,“我總得畫個句號吧。”於是一邊講一邊寫。畫完句號,他懇求監考官“讓我再看一遍,好不好?”卻被斷然拒絕。
“你現在還看什麼看啊,都超過五分鐘了。”考官說,“我們從頭看到尾,你這篇文章寫得非常好。”這種寫的人不知道寫了什麼,看的人反而覺得好的情況,讓他覺得更加不安,心想完蛋了,考官應該只是安慰自己的。
“走出考場,仿佛在夢中一般。到了家裡,才發現我的手臂僵硬地彎著,到三天後才伸直。”張銘清回憶起這段經歷,還生動地給記者演示了當時的情形。由於他的手臂在那30分鐘內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以至於他一下子無法馬上放鬆。後來,在複試的時候聽說,全國只有他一人是上午考作文的,其他地方的考生下午照常考作文。但是,他們上午已經看到了作文題,實際上,他們的作文,用了5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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