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4月15日電/自世界上最早的智庫於1910年誕生於美國以來,截至2017年,全球智庫數量已達到7815家。智庫這一公共政策機構經過百餘年的發展,早已成為國際政治領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行為體之一。
亞洲地區的智庫在進入21世紀之後,迎來了爆炸式的發展高潮,如今數量已占到了全球智庫總量的20.7%,達1676家。而中國、印度、日本三國智庫相加就達到了1072家,遠超亞洲其他各國。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2018年1月底發布的“全球智庫報告”顯示,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JIIA)名列全球頂級智庫第14位,亞洲開發銀行研究所(ADBI)排名第26位。在全球前100家頂級智庫中,日本智庫僅占據了這兩席,而我國則有7家智庫位列其中。
日本外交政策智庫
整體衰落
相對於亞洲地區智庫數量的急劇增長,日本智庫卻呈現出了整體衰落的態勢。例如,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自20世紀50年代建立以來,一直是日本外交政策領域最具影響力的智庫之一。然而,在“外交政策與國際事務”領域智庫排名中,JIIA已經落後於我國的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第6位)。而諸如防衛研究所(NIDS)、世界和平研究所(IIPS)、東京財團等世界知名的日本外交政策智庫甚至都未能進入榜單。
日本外交政策智庫整體衰落的原因主要在於以下幾點。
第一,日本外交決策系統對智庫的開放程度依然較低。雖然日本政府在2012年提出要推行“全員參加型”的外交與安保政策,但是日本的外交決策過程依然被官僚機構所把持,智庫等政策研究機構難以獲得進入決策系統的渠道。
在日本,只有極少數智庫能夠以接受政府委托(主要是外務省)撰寫提交研究報告、作為“智囊團”獲邀參加“審議會”等臨時性政府或首相咨詢機構的方式參與到決策過程當中。作為外交政策的“非執行者”,如果智庫所創造的“政策研究產品”不能被政策市場中的買方,也就是日本的外交政策“執行者”所接受的話,是難以長期生存下去的。可以說,日本國內的政策市場對“外交政策產品”的低需求度與高准入門檻,影響了該領域智庫的發展規模。
第二,資金來源匱乏限制了日本外交政策智庫的發展,難以享受到充分的政府稅收優惠政策。國內社會對智庫的認知程度低,再加上缺乏捐贈文化傳統,導致日本智庫難以依靠民間資金維持運營。
在日本,由經濟界和企業主導建立,主要關注經濟、產業政策研究的智庫發育得較為成熟。並且,在當今全球化與世界經濟一體化的大背景下,這些智庫也開始涉及一些國際問題相關領域的研究。但是他們生產的“政策產品”,最終的服務群體更多的是所屬企業或相關產業,而非日本的外交領域。日本的外交政策智庫的財源,目前主要依賴國家行政框架下所提供的委托研究資金與補助金。由於近年來日本經濟持續保持低位運行,政府提供給外交政策智庫的資金規模也出現了萎縮。財源單一與資金不足,限制了日本外交政策智庫的發展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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