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新型軍事競爭中的風險管控
面對特朗普可能加強的“印太戰略”,中國應利用東盟框架,開展定期對話,避免誤判且控制潛在危機。儘管特朗普推動的“準同盟化”可能引發不可控的區域衝突,但全球安全治理仍留有多邊合作空間。以朝鮮核問題為例,中美在半島無核化目標上立場一致,但具體路徑分歧仍存。未來,六方會談等多邊機制可成為協調各方利益的重要平台,複雜的半島局勢使得朝鮮既是被施壓目標,卻也可能成為調整區域博弈格局的杠杆。中國可通過加強對朝鮮經濟與外交支持,彰顯在半島事務中的協調與建設性作用,同時平衡域外勢力的介入壓力,推動區域安全穩定。
(三)全球治理與多邊合作的可能性
在全球治理中,中美關係複雜,既有戰略競爭,也包含合作需求。氣候變化、疫情防控、糧食安全等全球性問題超越單一國家能力,需國際社會共同應對。儘管特朗普傾向保護主義,但作為主要碳排放國,美國的氣候政策對全球治理至關重要。中美在在碳減排和綠色技術合作上責任重大,通過技術交流和聯合科研,可提升中國在氣候治理中的話語權,推動綠色經濟發展。疫情防控凸顯公共衛生問題的跨國特性,中美作為醫藥技術和資源主要供應國,可在疫苗研發、醫藥供應鏈和公共衛生政策方面加強合作,特別是在世衛組織框架下形成共識。這不僅對全球疫情防控意義重大,也為雙方提供超越政治衝突的合作平台,增進互信。在糧食安全領域,氣候變化與供應鏈不穩定加劇農業資源短缺風險,中美作為主要農業經濟體,通過技術共享和創新可穩定全球糧食供應,減少饑荒風險,並在農業科技與儲備體系建設上開展合作,為全球糧食安全提供保障。
六、中美供應鏈脫鈎的數學建模與理論分析
特朗普的“去中國化”政策不僅是經濟競爭,還深度干預全球供應鏈。為評估其對中美關係及全球經濟的影響,本文提出用供應鏈網絡的數學分析框架量化脫鈎風險,並通過DCC-GARCH模型研究兩國經濟關聯性,從實體和虛擬經濟兩個維度揭示政策影響。DCC-GARCH模型由Engle和Sheppard於2001年提出〔25〕,利用動態條件協方差矩陣捕捉時間變化的相關性,具備高效建模能力和廣泛適用性。與傳統多變量模型相比,DCC-GARCH大幅降低參數估計複雜性,同時保持模型的解釋力與正定性。其在分析政策衝擊下的動態相關性和非線性影響方面表現突出,為供應鏈脫鈎風險和政策系統性影響的研究提供了理論支持。DCC-GARCH 模型的特點是同時對Dt和Rt進行時間動態建模,用於捕捉金融時間序列中的相關性變化規律。假設我們有n個資產的收益at,其期望值為0,協方差矩陣為Ht,則動態條件相關(DCC-GARCH)模型定義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