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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新黨主席郁慕明接受新華網記者專訪。 |
中評社香港7月5日電/6月中下旬第二屆海峽論壇、第三屆海峽兩岸文博會在廈門同期舉行,受邀與會嘉賓台灣新黨主席郁慕明在會後接受了新華網專訪。
記者:郁先生,您好!感謝您接受我們記者的獨家專訪。記者網民對您傳奇經歷非常感興趣,請先講講您個人的經歷。
郁慕明:我想不是傳奇了,我是有很多機緣所以才會出生,也是因為有很多的機緣才會改變。從一個管教非常嚴的,應該也可以算是書香世家的小孩,幾代沒有從政的人,到我今天在政壇裡邊,從事一些關心人民的事情的工作,我認為基本上是有很多的機緣造成的。
我的人生是因機緣而出現的,這話怎麼說呢?我兄弟姐妹很多,我排行第17,而且同父同母,這對在現代人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思議的事。17個兄弟姐妹同父同母生,什麼樣的原因讓我的父母生這麼多子女,這就是我說的機緣。因為我父親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祖父母抱孫心切,所以希望他能夠多子。結果呢,第一個是男孩以後,十個姐姐就排隊出來。這種的或然率基本是很低的,但到第12個是個男孩了,但是第一個哥哥又傷寒過世的,所以變成還要再生,13、14還是姐姐。所以我有時候非常感謝我的姐姐們,如果不是她們排隊出來,那有我呢?15、16是哥哥,所以前面16個,幾乎是一年一個,後來隔了3年又懷孕了,那個時候不得不生了,我媽媽當然希望不要生,她盡量動作了,搬東西了,跳上跳下,但是,人生的機緣,我沒被跳下來,所以今天才會跟你見面。
這個家庭有這麼多子女,我們17位出生以後,有兩位十幾歲過世,到我父親90年過世,15個都在,從90年代到現在2000年代時間,有三個離開了,現在我還有12個姐姐哥哥。這樣來說,活在世界上像我這種遭遇的人、機緣的人並不那麼多,所以很多人也是很驚訝,說我媽媽很偉大,當然相對於現在,我們的女士們結婚後也不想生小孩,像我母親有這樣一個人,是很難讓人理解的。我來到世界上是充滿了各種或然率很低的排列組合,是機緣。因為這樣的背景,所以我非常珍惜我的人生,我覺得母親生了17個,才把把我生出來,不是讓我虛度這一生的,我應該珍惜,而且要思考如何努力。就是因為這樣一個背景,讓我很有性格,很願意去思考,而且常常做一些人家比較想不通的。
記者:聽說您是球迷?
郁慕明:我是球迷,不但是球迷,我還非常喜歡踢足球。
記者:那您這個運動一直堅持到什麼時候?
郁慕明:從中學開始,一直到大學。那很多人說真的假的,你個兒這麼小,你也踢足球?我踢足球是在中學的時候,那個時候不是現在的大球門,是7個人的,不是11個人的足球,我當球門,很多人說奇怪,那這個個兒還當球門,我也賽過就像世界杯這樣大的球場,我也當過球門。我反應很快,我當球門基本上也不是很差的,當球門的角度要選擇,距離要選擇,當人家走來的時候,球速從在什麼角度進來,你在什麼位置可以把它擋住,我都去思考。
我現在講個故事,照道理,你看世界杯,看了就看了,可是我看了世界杯,我還要去思考。最近坐飛機,晚上11點,北京雷雨,飛機下不去,結果飛到內蒙的呼和浩特降落。在呼和浩特降落以後,正好趕上世界杯,那就看,西班牙對和瑞士,看完以後我就有一點兒感慨。我就想,踢球,西班牙的攻勢很厲害,他射門24次機會沒有進一球,瑞士在上半場只有一次機會,下半場也沒幾次,但他就得了一分。這給我感覺是,賽球只會攻不會守,或者攻很好,守有缺陷,都會失敗的。賽球假如只會守,不會攻,你也得不了分,最多打個平手。看足球賽就讓我想到了,新黨在台灣不是一個大的黨,小,可是不要沒有信心,我們常常自己說我們是小而美的政黨。看足球,聯想到經營一個政黨,怎麼樣去思考這個政黨的策略,這個政黨它小,它人數少,它的經費不足,所以它不能隨時辦活動,不能隨時出擊,因為這樣也收不了分。那要什麼樣呢?要保存實力,逮到對方弱的時候快速出擊,就像瑞士。
我從看球賽就體會到,其實政黨的經營、政黨的運作跟足球賽也一樣,不能只會攻,也不能只會守,要懂得在守的策略之下如何去掌握住對手的缺口的時候快速出擊,這也是武俠小說裡邊說的,要麼不出手,要麼劍一出鞘,必然見效。我在台灣也有一個外號,叫“老鷹”。老鷹的意思是蹲在樹上不隨便動的,看到一個目標就下去。足球賽也是一樣的道理。我希望年輕人不要局限在自己所學的專業的邏輯概念和思考模式裡,有時候套用到另外一個專業的時候,可能是很有效的。
記者:您原來是學醫學的,還做過老師,是什麼原因促使您棄醫從政呢?
郁慕明:我自己的本行是解剖學,人體解剖,把人剖開來,然後看他的肌肉、血管神經的相關位置,內臟器官的位置,如何供應,如何運作。人是一個完美細膩的結構,他是經過演化,進化而來。假如我們從人的構造再去思考一個社會的構造,其實同理,他要呼吸,他要消化,他要排洩,他要循環,都有一定的道理的。
我念醫學不是我想要的,是我父親當時要的,因為我們家原來在上海,幾代沒有人去學中醫,也沒有人學藥,但是開了一個中藥號。我父親在我高中畢業就跟我說了,哥哥姐姐們都留在大陸,你算運氣,帶你出來,我高中畢業要考大學,你有這個機運,你要念藥,那將來家裡的中藥號,你還可以去做一番事業。說實在的,我的個性不是這樣的。我剛才說,我常常做一些跟人家不一樣的東西,人家不思考的。我就比較喜歡去想,也喜歡動的,像我這樣一個體型人居然去踢足球,像這樣一個小個兒去當球門,照道理說,都是人家不可能想象的。當時我父親讓我念,我就得念,在那個年代,父母說的話算數,不像現在的年代,小孩說的話算數。我常常跟年輕朋友說,你們算幸運的了,我那個年代,做兒子的時候聽老子的,等我做老子的時候,是聽兒子的。我們那個年代是兩邊不是。所以我父親要我念藥學,我不想念,但最後還是念了。我個人真正的興趣上不是理科,是法政科的。
父親讓我念,我絕對沒有說,不要了,反對了、對抗了,我認為很多事情要順其自然的。我父親讓我念一定有他的想法,我念就念,將來還是可以運用到其他地方的。所以當時念了,畢業時,我留校當助教,結果又留了一個跟我個性完全不合的系。因為我當時的師長太保守,我就覺得另外一個系主任,留美回來的,非常時尚,戴個禮帽,叼個煙鬥,在校園裡走的時候,我們看著這個老師真帥,他的系裡邊要找助教,結果就找他,他就留我下來了。結果這個科目是更呆板的,是解剖。解剖是每天要接觸死人的,我的個性是非常活的,我巴不得每天人家跟我聊天,結果是每天要去看死人。有時候無主遺體,上吊的、自殺的,沒有人理,還要放血,還要打防腐劑,照道理,我這個個性怎麼會做這個工作呢?但是很多事情逆來順受,我既然想留校當助教,叫我做這個工作,等於重新再念個大學一樣的,我就去做,我是很快樂的。可是做久了以後,我鼻子很容易過敏,不能長期做了,我開始對自己的人生做一些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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