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高級研究員Daniel Markey指出,“印太”並不是一個新的理念,而且也並不是華盛頓方面的理念。我覺得這個構想隨著時間也在不斷地演變。特朗普政府對於“印太”戰略是怎麼看的?我們在華盛頓多年以來一直都在努力地推動這樣一個“印太”戰略,在奧巴馬政府期間他們就認識到了亞太的重要性,他們實行了亞太再平衡戰略,另外,印度的崛起也是好幾個政府都已經認識到的,比如說在布什總統期間就與印度簽署了相關的協議,而特朗普政府現在稱美中之間的關係是競爭關係,而且他們也將“印太”地區作為中美競爭的一個主要場所,這就體現在國防部最近發布的《報告》當中。在2017年11月我們能夠看到特朗普總統關於“印太”發表了一個演講,他說到我們應當實現一個自由開放的“印太”地區,這個構想首先是日本提出的,之後他的關注點轉移到了貿易規則,而且特朗普總統後來又談到了知識產權竊取,政府的一些不當行為等等。之後他也談到了法治的重要性,航行自由的重要性,這也是剛剛其他幾個發言人談到的。但是其中被漏掉的重要因素就是應當如何應對這些問題,美國將會採取怎樣的行動,與奧巴馬政府以及其他的美國總統所採取的行動有所不同地來應對這些問題。美國將會採取怎樣的貿易政策,很重要的就是特朗普政府認為他們應當在該地區實現經濟的領導力。
Daniel Markey認為,第一,要讓“印太”真正成為我們的重心,我們需要把自己從中東地區拔出來,要把注意力更多地分配到“印太”這邊來,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夠很好地做到。第二,現實地講,我們不能對印度有太高的指望,其中有一系列的政治因素,我們對印度的投入過大,我想我們現在恐怕確實是這樣,這可能會讓印度過於自滿,這是具有潛在危險性的,因為這會影響到他對這個區域風險的接受程度,包括涉及中國的問題。美國想要在貿易領域重新奪回領導力,包括在科技領域,我並不認為美國現在的政策能夠幫助他們達到這個目標。
“我想美國需要三思如何讓它的政策本地化,這個政策不應該僅限於一個國家是反中國還是挺中國,應該關注的是這些特定國家,他們自己的願望和目標,要找到明智的選擇,讓他們能夠接受美國的領導力,因為只有這樣,美國才能繼續在這個地區受到歡迎,才能有能力繼續給予這個地區支援,給他提供其他選擇,才能夠實現和平的合作。”Daniel Markey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