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亞投行將不設立常務理事會,而是採取共識決的方式議決。如此一來,中國在亞投行複製美國以常務理事地位主導IMF與世界銀行的可能性,已經被全面封殺。
其次,中國大陸試圖說服美國的盟邦,亞投行的決策透明度將會符合歐洲國家的訴求,達到全球開發性銀行的國際標準,進而給予歐美企業參與亞洲基礎建設的機會,甚至開放與IMF 暨世界銀行的合作關係,進而導入了美歐訴求的放款審查標準。
對歐洲國家而言,中國大陸的讓步,已足夠確保歐洲國家能夠牽制中國單方主導亞投行的運作,並開拓足夠的商機。此外,歐洲國家也可透過亞投行深入以往難以進入的中亞區塊,發揮影響力,箝制俄羅斯在中亞的勢力範圍。
對美國而言,中國大陸的讓步,並不足以卸除美國對中國主導亞太政經戰略走向的疑慮,但是美國過去阻止盟邦加入亞投行的非難,在中國的以退為進策略下,已難以構成美國阻止盟邦加入中國建構之區域政經制度的說詞,於是美國態度不得不有所調整。
中評社問:東協、歐洲各國絡繹於途的陸續加入亞投行,美國的重要盟邦看到了什麼?這是否意味二次戰後的國際金融秩序、遊戲規則要重新洗牌?國際經濟強權的新時代已經來臨?
曾雅貞答:對美國的東亞盟邦而言,首先觀察到中國試圖營造一個有別美式霸權治理的區域模式,而且這個新模式之所以萌生,源自於美國的存在,或者更具體的說,是建立在美國與中國謀奪亞太領導權的權力競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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